有佛系的心态,却不一定真的就能做到一点也不在意。
舒念自认为不是个好脾气,如果类似的事发生在她年少轻狂时,罗溪早被她按在地上摩擦了。
成长付出的代价最明显的大概就是失去当初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顾虑太多,畏首畏尾。
屈从于现实,对许多事情看得开了。
舒念开着宋煊的车,没想替他省油,漫无目的四处游荡,一个人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怎么舒坦怎么来,直到傍晚才回去。
宋煊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是因为作息不规律加上吃错东西导致的上吐下泻有点脱水,但并不严重,医生说就他身体底子好,不用输液,按时吃药就行,最重要是调节作息注意饮食。
之后宋煊都没再打电话给她,不用想也知道他又活蹦乱跳了。
正因为了解,舒念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舒念在宋煊这里借住,白日里几乎见不到宋煊的人影,她想着这几天宋煊不能出去鬼混,她一会儿请他到外面吃一顿。
今天是什么日子,好像除了她没人记得,有点孤独。
舒念将车开到车库在车位上停好,想着先上去,洗把脸再约着宋煊去外面吃饭。
宋煊的公寓在七楼,平时乘电梯的人并不多,但今天碰上下班时间,舒念等了十来分钟才乘上电梯。
走到门口发现房门没锁,虚掩着,感觉有点奇怪,她推开门走进去。
客厅里没人,她第一反应是宋煊可能还在休息,抬眼看去,宋煊住的那间房的房门也没关,半开着,她也没多想,就走了过去。
这时听到奇怪的声音,哼唧哼唧,断断续续的,像是很难受,音调很奇怪,但能确定不是宋煊的声音。
听得并不是很清楚,舒念犹疑了一下,准备敲门的动作停下,收回手,侧耳认真听。
断断续续的……这分明是女人的……
还有男人的喘息声。
意识到屋里的人在做什么,舒念如遭雷击,双目圆睁,没有再刻意去听,男女发出的暧昧声音却仿佛放大了无数倍。
舒念顿时红了脸,尴尬不已,折身往外走。
她没想到宋煊会把女人带回来,天
还没黑就迫不及待办事了,连门都没关,就这么饥渴?
宋煊的身体还真如医生说的挺强健的,拖着病体也要折腾。
舒念红着脸疾步往外走,出门时顿了一顿,把车钥匙放在了鞋柜上她才离开,顺手把门给关上。
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尴尬渐渐退去。
望着电梯一层一层往下,她拍了拍脸颊,自言自语道,“宋煊这小子这么放纵,也不怕英年早逝啊……”
随便一个女人就往家里带,还真是……
她挺尴尬的。
但今天这件事正好也提醒她了,她找房子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不然以后这种尴尬的情况怕是会经常发生。
她现在身上也剩下舒颜给她的那些钱了,这边房租至少也是先付半年才行,她想租好一点的公寓肯定是不够的。
到时候只能先厚着脸皮向朋友借一些了。
舒念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的梦想,也不想回安城。
舒念漫无目地走在大街上,落寞是有的,孤单也随之而来。
偌大的城市,仿佛所有人都遗弃了她。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只有两面之缘的顾医生。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那时候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她不是没见过比他更英俊的男人,但他依旧是最独特的。
舒念心不在焉,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往医院方向走。
宋煊所在的公寓离医院不算远,舒念没有继续往前走,在一家手工蛋糕店外停了下来。
目光透过玻璃橱窗往里看,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蛋糕,顾客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