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怎么还是这么迷糊,告诉我的包房号是错的,难怪我找了半天都不到你。”
因为顾云深的出现而愣在那里的两个男人回神后,神色各异。
先前拦在舒念前面的人满脸怀疑,但却是后面那个缩头缩脑的人忐忑开了口,似乎有点不确定会在这里见到他。
“顾、顾二哥?”
顾云深抬眼看说话的人,有点眼熟,但他并不认识。
另外那人不认识顾云深,不耐烦了,“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学人家英雄救美,别打肿脸充胖子,我告诉你今天这妞……”
话还没说完,就被认出顾云深的那人扯了一下胳膊。
“别乱说话……”
认出顾云深的人叫潘锦松,这群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中的其中一个,曾经去顾家的宴会上见过顾云深。
见舒念与顾云深这样亲密,潘锦松的脸顿时就垮了,哪里还敢嚣张,立即换上谄媚的笑,点头哈腰。
“顾二哥,实在对不住,我们不知道她顾二哥的……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小嫂子,小弟给您赔不是,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们计较。”
顾云深没搭理潘锦松,揽着舒念离开了。
看着顾云深和舒念走远,潘锦松才舒了一口气。
另一个人还一头雾水,有点不耐烦。
“刚才那小白脸你认识?”
潘锦松一脸凝重,正在沉思中,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几秒后对方沉不住气了,继续发问。
“看你刚才那反应,那男的来头不小嘛,敢和我们抢女人……你还别说,刚才那女人可是难得一见的上等货,那脸蛋儿纯天然的,还有她那气质和之前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一样,我这心痒的哟,越是有挑战我就越喜欢,总有一天一定要尝一尝她的滋……”
潘锦松赶忙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被美色迷了眼的人,小声警告他,“小点声,你想找死可别拖我下水!”
见他这样,轻浮无状的男人吓了一跳,也感觉到顾云深怕是大有来头。
“那你倒是说说他究竟是什么人,平时你潘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看上的女人一定要弄到手,刚才却被那小白脸吓成那样了。”
“他姓顾,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以后见到他绕着走,惹了他就等同于惹了顾家,惹了顾景时,你自己小心。”
潘锦松说了这么一句后,转身打算回包间,再没有了刚才围堵舒念时的跋扈,内心无比忐忑,但为了面子,他不敢和任何人说起刚才的事。
轻浮男脸色一变,怔在原地,喃喃道,“顾家,顾景时?不会是……诶,不对呀,圈子里谁不知道你们潘家和顾家是亲戚?”
要不是因为潘家和顾家沾亲带故,潘锦松这个和顾家勉强搭上一点点亲戚关系的落魄公子哥也挤不进他们这个圈子。
如果真是那个顾家,那他们还真惹不起。
潘家和顾家曾经是亲戚,顾景时的小姨嫁到潘家成了潘锦松的大伯母,潘锦松勉强算是顾景时的表弟。
顾景时,年纪轻轻就成了顾氏的掌权人,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没人敢得罪。
“我说潘少,刚才那位真是顾家的人,难道他就是传闻中顾景时的那个便宜的……”
他想刨根问底,潘锦松却没什么心情解释给他听,不耐烦地打断,“你知道就行了,总之顾家的人我们都惹不起,顾家早就不怎么和我们家来往了,顾景时也就和我堂哥潘锦城走的近
一些,除了我堂哥,潘家任何人的脸面在顾景时那里都不好使。”
顾景时的母亲与潘锦松的大伯母是亲姐妹,但早在很多年前顾景时的父母就离婚了,他母亲很快改嫁,没多久顾景时的父亲去世,潘家和顾家搭上那一层关系显得特别尴尬。
那人噤声,又扭头往舒念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小声嘀咕,“顾二少的女朋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舒念边走边给宋煊打电话,想让宋煊来接她,但一直没人接。
顾云深一路送她出来,来到路边,观察发现这里并不好打车,就多留一会儿。
“女孩子晚上最好不要和不熟悉的人来这种地方。”他忽然说。
舒念有点醉了,脑袋晕乎乎的,反应也比平时慢了很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一阵凉风吹来,她缩了缩脖子,搓搓手,郁闷地说,“谁不想当被人捧在手上的小公举呢,这不都是为生活所迫,吃尽苦头,受尽委屈,但愿能苦尽甘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