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大声地回答道,不然太宰可能听不到她的声音。
“等你离职以后,你想去做什么?”
竹取澈沉思数秒,旋即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根本不用想。
“赚钱呀!”
她理所应当地回答道。
“那要不要跟我们港口黑手党续约?”他又大声地问,但大部分声音被淹没在机器的轰鸣声里。
竹取澈终于笑了,那是即将获得自由的社畜会露出的那种“free”表情。
“不要!!”
于是太宰治不说话了,任由那些松散的黑色发丝在温暖的热风之中垂下,遮盖住他的额头和眼睛,以至于整个人的表情。
当竹取澈关掉吹风筒,转身要离开客厅时,她听见身后那人再次开口。
这一次,太宰治的声音很轻,让人止不住地联想起风中漂浮的那蒲公英无法落地的模样。
“阿澈,你不想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我吗?”
哈,哈,哈。
这狗男人真是自恋。
我竹取澈,跟狂风一样潇洒不羁的女子,从不停歇,岂是你个屑老板说留就能挽留住的?
……而且既然舍不得人家,那过去两年就对别人好一点啊混蛋!
想起过去两年既当工作上加班社畜,又当情场上败犬的双重悲情生活,竹取澈就委屈得鼻子都酸了。
所幸现在是背对着对方,不至于被看出太多的破绽来。因此竹取澈故意大笑两声:“少在那里自恋了老板!我之所以要走,是因为我永远是要向前看的啊!”
怎么样,这话是不是很潇洒,很绝情?
但其实竹取澈表面上说出来,心里也是怪不是滋味的……
本以为说出这样绝情的话能够打击到屑老板,然而竹取澈万万没想到,当今晚她在卧室里躺下来(太宰治睡在隔壁的客房里)没有超过三分钟,房门就被敲响了。
竹取澈翻着白眼去开门,软糖则是趁机占领了她那柔软的枕头,还在上面滑来滑去。
“还有什么事啊?”
“阿澈。”门外抱着枕头的太宰治孤零零地站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闪电照亮了他颇为脆弱的表情,“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
竹取澈被惊得说不出话:???
轰隆!
暴怒的雷声随之而至,那来自天空的愤怒咆哮依稀回荡在二楼长廊里。
“啊~”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一脸柔弱地说,“打雷了,我好怕啊。”
……你个屑东西又拿错什么公主剧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