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贵妃和舒舒觉罗氏商议了一上午,终于将这事儿商议出了一点眉目,赶着出宫的时限,舒舒觉罗氏这才匆匆忙忙的离开。
钮祜禄贵妃亲自送她离开,看着自家额娘离开的背影,她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之前她怨恨额娘,可是如今却反倒要依靠额娘,这世事果真是变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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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宜蓁入宫请安,同时也带来个坏消息,喇布的儿子阿克敦没了。
毓敏跟着感慨了几句,宜蓁倒是看着有几分伤心,只说孩子可怜,小小年纪就这么走了。
毓敏安慰了侄女几句,又问了一下喇布福晋的情况。
说起这个宜蓁倒是来了精神,一挑眉道:“我回去就给雅布说了这事儿,他也觉得不妥当,亲自去找了大房的劝了一回,结果人家连我们王爷的面子也不给,直接给撅回来了,气的他半晚上没睡着,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说要想个办法治一治那个野和尚庙。”
“最后他派了人过去查,果然查到那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故弄玄虚,骗财骗色都不在少数,还有给人烧了符水喝死人的。”
“后来雅布把这事儿告到了顺天府,这两日就要去拿他们呢。”
毓敏听了点了点头:“纳喇氏糊涂,但是只要断了根儿,她便是想糊涂也没处使劲儿。”
说完又道:“那这次阿克敦离世,她没找你的麻烦把?”
宜蓁一笑:“我们王爷把查出来的东西往她跟前一摆,也和她直说了,这次阿克敦突然离世,指不定就是那符水喝得,她吓的够呛,正心虚呢,哪有功夫找我的麻烦。”
毓敏点点头,这个雅布看起来还是个脑子清楚的。
“日后大房那边的事儿,你也别多管,好吃好喝的供着便是。”
宜蓁笑着点头:“这个我自然明白,如今没了阿克敦,她们也不敢得罪我了,毕竟日后还要靠着二房给她们养老呢。”
这话倒是实话,若是阿克敦还活着倒也罢了,日后无论如何,雅布都不敢亏待了这个侄子,阿克敦不管怎么样,也定会孝顺好嫡母和生母。
但是现在不同了,阿克敦没了,大房想要延续香火,就必须得从二房过继,到时候虽然说是名分改了,但是谁是亲爹亲妈,难道还能不知道吗?
若是纳喇氏没有糊涂透顶,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毓敏想着这些,也就不再为侄女儿操心了。
之后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宜蓁就早早离开了。
不过走之前倒是和毓敏说了一句,前段时间他们王爷给阿克敦四处请大夫,原本还想去请个太医,结果发现相熟的那家太医,却被钮祜禄氏给请去了,当时阿克敦病的急,雅布急的不成,直接入宫来找了皇帝,皇帝给另派了太医过去,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毓敏听着这话若有所思,钮祜禄氏身为满洲顶级勋贵,请一两个太医过府应当是不算什么么事儿的。
但是宜蓁却把这事儿拿到她跟前说,那就说明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多半是这个太医和钮祜禄氏家格外亲近。
一个外臣和一个太医这么亲近,图什么?
无非就是宫里这点事儿。
想到前儿舒舒觉罗氏入宫的情形,毓敏几乎能想到母女俩到底商议了什么。
不过想着历史上那位温僖贵妃就有一个十阿哥,因此这事儿毓敏也就没多管。
宫里的女人想要一个孩子再正常不过了,只要不走什么歪门邪道,毓敏都不想管。
因此她对宜蓁也只是点了点头:“这事儿我知道了。”
见着太后没有追问的意思,宜蓁也就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再不多言了。
等到宜蓁离开,毓敏则是吩咐了一下香萍:“仔细盯着点承乾宫,有什么动静及时禀报。”
虽然不想掺和这事儿,但是该盯着还得盯着,她也拿不准钮祜禄氏会不会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