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见他去而复返,又看他重新烧热火钳子,顿时大惊,“你……你要做什么?”
司马执笑了笑,道:“你们以为你们不说出阿萝的下落我便真的找不到她?你们当我双骑营的死士都是吃素的?”将钳子翻了个面再烧,司马执又道:“不过,你们曾经在阿萝身上做的,今日我便先替她讨回来好了。古人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我不做别的,也就让你们也试一试被毁容是个什么滋味。”说着还不待段氏惊慌呼救,那烧得滚烫的火钳子便直往她的脸上招呼了去。
段氏惨叫一声,竟是瞪着眼睛晕倒了过去。
冯云初看着已经晕倒的娘亲,头一次感觉到害怕。是的,她害怕极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魔鬼,她怎么会以为自己有本事让他娶她他的好,也许只是对阿萝一个人的,对其他人,他便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冷血。
她惊恐地看着举着火钳转向自己的司马执,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该,是她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
谁知,过了好一会儿,灼烧的疼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冯云初渐渐地睁开了眼睛,有丝不解地看着司马执。
司马执扔下手中的火钳,道:“阿萝曾说,她小时候凭权你的照顾才能存活至今,所以,即使你后来那般伤害她,她亦对充满感激,不曾过多地怨恨过你。”
冯云初更是疑惑。若说伤害,也许便是此番在司马执的事情上面,她私下确实做了一些对阿萝不利的事情。可是,这一切,难道阿萝全部都知晓吗?
她并不知道司马执所说的伤害是上辈子她冯云初对阿萝所为的。
司马执无心解释,续道:“你最好是真的没有伤害阿萝,否则,我可顾不上你们从前的姐妹之情,我若要
折磨你,必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甩袖离开。
司马执见到阿萝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农家院子前给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绑头发,脸上挂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司马执看着那个农女打扮的女人,心里不禁恨得牙痒痒。亏他日思夜想,就怕她出个什么万一,没成想她倒是在这里过得快活。
想到这,心里便老大不痛苦。大步走向前头,还没待阿萝反应过来,便一把握着她的胳膊提了起来,道:“好你个没心肝的蠢女人!你相公我在家里担心得茶饭不思,你倒好,还有心情在这儿给人绑头发?你这日子倒是过得潇洒,怎么就没见你给家里写封信报个平安?”
司马执说得牙痒痒,这会子若不是碍着有别的村人在,估计早就拉着阿萝就地正法了。
阿萝乍一听见司马执的声音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这番见他凶神恶煞好像要将她吞了的模样不仅不害怕反而从心里升上一股子难言的感动,这般将他瞧着竟没忍得住掉下泪来。
司马执见阿萝落了眼泪,立刻便慌了,道:“这是怎么了?骂你两句还哭上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怪我,若是早些找着你,也不至于让你在外面受苦。”说着又将阿萝搂紧怀里悉心安慰。
阿萝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我没吃什么苦,村子里的乡亲们都待我很好,我只是想你想得厉害,担心你找不到我会着急……”
“你也知道我会着急,怎么也不托人写封信给我,害我出动了半个双骑营花了这好些天的时间才找着你。你也知道我见不到会着急吗?”司马执叹了声气,续道:“幸好你没事,否则,我定不会放过那对母女。”
阿萝闻言楞了一下,抬头看向司马执,“果然是她们吗?”
司马执点点头。
阿萝默了默,终是叹了声气没说什么。她醒来后便猜到了,一定是那手绢和香囊的问题,否则那夜她不会睡得那么沉。好在,冯云初还不算太坏,没有做出更加伤害她的事情,仅仅只是把她软禁在这个村子里,不让她跟外界联系。
村子里的人大多朴素,可大概是收了冯云初的钱吧,生活方便倒是不亏待她,但只要她一提到要离开或是要往外送信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致对付起她来。这也是为什么,她迟迟没能送出信去。
好在,司马执还是找来了。
她知道,他总会来找她的,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她站在原处,他便一定有办法找到她。
他们之间,总有这样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