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这种毛骨悚然地感觉甚至让万物剑直接成型,握在掌心之中。
路任眼睛睁开的同时,半撑起身体,剑势无可匹敌地向着危险来源之地猛人袭击而去。
只是,他看清楚站在身边那人的时候,猛地收回了剑。一股真气逆袭而上,路任胸口一痛,差点没吐出口血来。
他怒道:“严止!你抽什么风!”
没想到,严止没有任何动静,眼睛紧闭。
这是,在梦游?
路任倒是不知道,严止还有这个毛病。
他有些不敢相信,用万物剑轻轻在严止膝盖上敲了敲。
没反应。
路任又猛地一敲,严止身体一动,整个人向着路任的方向倒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路任被压了个正着。
他本来就姿势不太好,左手撑在地上,右手又握着万物剑。路任不想真把严止给捅死了,他连忙运气收回剑,人却来不及躲闪,扎扎实实地被压在了下面。
严止一身的腱子肉,人又高,分量还真不轻。再加上人在无意识状态下,重量是结结实实砸下来的。
路任被砸得双眼一黑,差点没闭过气去。
他调整一下呼吸,抬手把严止的身体撑起了些许,正准备一把掀开。
就在这个时候,严止睁开了眼睛。
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距离大概只是一根头发丝的远近,近到彼此呼吸交缠,暧昧无比。
无声的情绪涌动在阴暗的岩洞之内,篝火已经只剩下了最后的火星,外面清冷的月光只能落在洞口处。
不见光的地方,总是能滋生各种在阳光之下,从不会出现的情绪。
严止一脸茫然,看着路任,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某个地方的异样。
路任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腿外侧被某坚硬物体膈得生痛。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早知道这样,他刚才就不该把万物剑收回去,而是让就势再捅严止一剑!
严止还是没清醒过来,他看着路任动了动那色泽殷红,形状完美的嘴唇,吐出一个字来。
“滚。”
“啊?”
路任忍无可忍,一把掀开:“滚远点,回去后我看你得去看看精神科了。”
严止一腔还没来得及冒头的缱绻之情,被路任这夹枪带棒的态度给骂到了九霄云外。
他低头,运气把尴尬的地方压了下去,随后说道:“行了,都是男人,你自己也会有这种情况的啊,干嘛骂我?”
路任起身,抱了把干草,扔进篝火里面,火苗蹭地一下蹿了起来。随后,他又走到此前严止收集来当柴火的干燥树枝。
路任挑了一根手腕粗细的,看着严止,冷笑一声,随后双手一用力。
狠狠撇断。
咔嚓一声脆响,声音在岩洞之内回荡。
严止总觉得,路任撇断的似乎不是柴火,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路任顺手把柴火扔进火堆,这才坐下,开始打坐修炼。一腔睡意,已经完全抛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