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啊。”他回答着,将面碗迅速地放到饭厅桌上。
“那我去找你。”罗霁文想也不想就挂断了电话。
易星霖没当回事。
罗霁文就住在他这个听海小区里,走路过来不用五分钟,他才吃了两口面条,门铃就被按响了。
“你刚刚就在我家楼下吧?”易星霖拉开门便往里走,完全没打算招呼客人。
“是啊,你看我手里端的这个。”罗霁文站在门外没有动。
易星霖这才多看了他两眼,发现他手里捧着一只保温锅。
“这是什么?”易星霖愣住了。
“我妈给你做的,”等易星霖把锅接过去,罗霁文这才换上拖鞋往里走,“她知道你一个人在家,今天又是周末,我家刚做了一大桌子好菜,这个汤是特意为你做的。”
“我本来想着叫你来我家吃饭,但我上午看到荣冰来你家了,就没打扰你们——”罗霁文一通话说完,易星霖也刚好把那锅汤稳稳当当放在了饭厅桌上。
易星霖低头看了看自己吃了几口的面条,又看向那锅汤,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
他在想,不知吃完这些,他的腹肌还能不能保住。
罗霁文将锅盖打开,易星霖咽了一下口水。
鸡汤浓重的香味打着旋儿萦绕在空气里,很快将面条的淡香味遮盖,团绕在他周身,将他举到保温锅的上空。
易星霖当即不再犹豫了,他太清楚罗妈妈的厨艺,大不了喝完汤之后他再做一百个俯卧撑和几组卷腹运动。
罗霁文盯着他喝汤,忽然出声问:“荣冰为什么突然来找你,还带了玫瑰花?”
易星霖一口汤直接呛到喉咙里,趴在桌上咳嗽了好一会儿。
“你连玫瑰花都看到了?”易星霖吃惊地问。
“我刚要来你这栋,就看到荣冰迎面走过来,不过他好像没看到我,”罗霁文捧着脸,叹了口气,“你说他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
“怎么可能呢?前天我们不是一起吃饭了吗?”易星霖说。
“但是他自始至终只和你一个人说话,我都怀疑他把我们其他人都给忘了。”罗霁文又叹了口气。
“有吗?我记得有人找他说话了啊。”易星霖声音一顿。
说到这里,他想起来洗尘宴那天有不少他没见过的生面孔,找荣冰说话的有好几人,其中一人是个肌肉男,而且当众对荣冰表白了。
前晚的洗尘宴是设在佳市一家较为出名的酒店,原本易星霖和几个发小打算aa订下大厅的三张桌子,荣冰却忽然来了电话,说他已经订好了包间。
易星霖记得自己当时说:“订包间也行,但必须我们出钱,你没意见吧?”
荣冰在电话里笑了笑:“没意见。”
最后易星霖醉倒了,也不知究竟是谁付的包间费。
他只记得那个包间非常大,足足摆了四桌,有两桌的人他完全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