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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掌事师兄身后密闭的阵法内部忽然间发出一声轰鸣。
震得地面都微微直抖。
而师兄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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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算是自家门派的小辈受了伤,掌事师兄也不可能再多管。
更何况,少年怀中的只是个瘦弱单薄的凡人……那凡人还被人敲了骨去了髓,怎么着也不可能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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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御剑宗的那位小少年就连带着阿云,一起被师兄急急忙忙地驱走了。
也许是看见阿云吓得脸色发白,少年摸了摸鼻子,环顾四周一圈,才压低声音同阿云说道:“你别怕,不是什么大事……你可别跟别人说。我们御剑宗不久前刚从黑水河捞上来一条悬河,刚才那动静恐怕就是我们少宗主正在审讯那妖魔,看它做了多少坏事呢——”
只可惜,阿云这时候已是大脑一片空白,早就已经吓得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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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穿着御剑宗制服的人刚把手搭在他的腿上——阿云就莫名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恐惧。
就好似很久以前,也曾经有人穿着那样的衣服,做过差不多的事。
他已经忘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还记得那种痛。
还有那种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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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见阿云不吭声,也不自在地沉默了下来。
好吧,其实他心里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有点纳闷。
其实妖魔兴风作浪危害百姓很是正常,但御剑宗对于这种妖魔,最常见的做法就是一剑砍了。
然而这一次……在那条悬河露出真容之后,楼少主的举动却异常古怪。
他把那条悬河折磨得奄奄一息,却偏生不杀它。
不杀它,然后在这偏远的山里头设了阵法,说是要审讯什么。
可一只妖魔……又有什么好审讯的呢?
更何况那条悬河本就奄奄一息,怕是在流落到黑水河之前就已经快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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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却不知道,对于楼风雪来说,全天下恰恰就只有这一条悬河,有他想要知道的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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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阿筠的尸体藏到那里去了?若是你愿意说出来,我可能会愿意让你死的快
点。”
楼风雪看着面前倏然暴动的妖魔,一字一句,平静地问道。
“悬河……或者,我应该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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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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