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摇头,“倒是没人给我气受。而是这个助理的工作本身就很辛苦。每天都是做些琐碎的杂事。”
除了她,还有一位助理,工作量不比她少。
她揉揉眉心,“我们这个专业淘汰率非常高。一年之内能跑掉七成。能坚持三年都是王者。我现在回到家,只想躺着,连小学数学题都不想算。”
江爱媛没有经历过体力劳动,但光听她的形容就觉得很辛苦。
她好奇问,“你怎么不辞职啊?”
苏以沫摆摆手,“我要是辞职,我妈就要把奶茶厂交给我。”
“那不是挺好吗?”江爱媛眼睛一亮,为好姐妹能够独当一面而高兴,“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你当老大就没人管你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比给人打工来得强啊。”
苏以沫觉得这丫头怎么傻乎乎的,居然连这点手段都看不出来,“我妈这是在温水煮青蛙呢。她想让我先接手奶茶厂,后面是咸菜厂,再然后就是百福。我才不上她的当。我要多玩几年。”
江爱媛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不过她是知道张阿姨有多忙的,“你要是真当了女强人,咱俩估计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苏以沫见她还没傻到家,总算满意,“可不是嘛。所以我宁愿继续当我的研究助理。”
转眼到了宴会当天,张招娣请的都是自己在圈内的好友,当然也有股东。
这次股价上涨,除了张招娣本人受益,其他股东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有几个股东想趁现在股价涨起来,打算卖一点回本,免得市场不景气,股价又开始下跌。
苏以沫在边上听着他们交谈,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张招娣有意让女儿在这些人面前露脸,让女儿说说她的想法。
虽然她面对的都是大佬级别,苏以沫也没有怯场,她发表自己的见解,“咱们是在港城上市。你们也知道1998年港股遭到恶意做空,后来股市回稳是因为港城政府出手救市。这两年陆陆续续退出,发生‘9·11’事件才让港股大跌。全球股市都是疲软。但从去年开始股市就开始缓慢上升,股东们开始有了信心,应该会进入下一个慢牛。我不建议你们现在退出。”
她将港股与美股之间的关系一一捋给大家听。这些股东搞实业干得风生水起,但是论起股票,他们跟三岁幼童没什么区别。
上市没多久,股票就持续走低,让他们心态崩了,此时看到股市上涨就想第一时间卖出。这也是人之常情。
“你们三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年半载吧?你们当初选择百福不就是信任我妈妈的能力吗?现在咱们国家已经加入WTO,以后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做,你们再等半年又何妨。”
一番话说得股东们蠢蠢欲动。
盛富当场表态,他再等半年,其他人也跟着表态。
盛富向张招娣赞叹,“你这闺女不得了,说起股票头头是道,把我都说晕了。我看我请的那些股票分析师还不如小沫呢。”
张招娣听他称赞女儿,心里得意,嘴上却还是谦虚着,“她还小,刚刚入行没多久,照本宣科,你呀是给她面子。”
盛富连连摆手,“我真不是冲你的面子,我就是觉得小沫这丫头有才。咱们这些老家伙又后可跟不上时代潮流,要给这些孩子们让路喽。”
这话玩笑居多,大家都是哄堂大笑。
这场宴会举办得相当顺利,一代们都是充当隐形人,时不时嘀咕几句,并没有像平时聚会那样高调。
只有苏以沫参与其中,大家倒也没有嫉妒,毕竟她也是宴会主人之一。
宴会结束后,张招娣和苏爱国将客人们一一送走。
苏以沫则是招待江爱媛。袁凤跟小男友出国旅游了,这次只有她一个人过来,刚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醉醺醺的窝在沙发上,像个小猫咪。
苏以沫让张姨跟她一块将人扶回屋,刚碰到她胳膊,江爱媛醒了,小脸驼红,眼睛微眯,醉得神智不清,还偏偏说自己没醉,打掉苏以沫想要搀扶她的手,“我真的没醉。不信我走直线给你看。”
她撑着沙发站起,因为喝了不少酒,身体都开始发软,站都站不稳,刚要走一步,直接摔倒。
好在苏以沫和张姨眼急手快将人扶住。
她还想乱动,苏以沫强硬撸住她胳膊,不让她动弹。
江爱媛委屈地不行,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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