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聪后面的男生跟着一块起哄,“瘫子!瘫子!哦~邓舒月的爸爸是瘫子!”
一班五十个学生,有十个是机械厂员工的孩子,剩下的都是别的工厂或是街道的学生。他们可能根本不认识邓舒月爸爸。可不妨碍他们附和许聪的话。
不说邓舒月听到这话有多愤怒,苏以沫都气了,这是什么人啊,邓厂长是为公司出差才受的伤,他居然侮辱人家,简直丧良心!
邓舒月气得眼睛都红了,她找不到话反驳。爸爸的确瘫痪在床,可是为什么这些人要嘲笑他。
苏以沫瞪了起哄的人一眼,“够了!她爸瘫痪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连怜贫惜弱都做不到吗?你们还是人吗?”
许聪听不懂什么是怜贫惜弱,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整个人怒了,“你害我坐到第一排时,我就想打你了,再敢瞎哔哔,别怪我不客气。”
苏以沫冷了脸,上前一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想到上回在她手上吃过大亏,许聪被她的眼神吓住,不自觉退后一步。
其他人刚刚也被苏以沫骂了,心里不快,在后面起哄,推了许聪一把,“快!给她一个教训!揍她!”
许聪色厉内荏地举起手,想要逼退苏以沫,“你给我道歉,我就放过你。”
苏以沫打量他身高,也不比她高,不比她壮,谁给他说大话的勇气,她不仅没有让开,反倒将背挺直,“你给小月道歉!我就不告诉老师。”
其他人跟着起哄,“许聪,你别被个女孩吓住啊。怂不怂啊……”
许聪脸色涨红,老账新账一块算,他举起手一巴掌扇了下去。
气氛静了一瞬,随后其他人跟着鼓掌,纷纷抱着许聪的肩膀,夸赞他勇武。
许聪得意地抬眼,挑衅地看着苏以沫。
苏以沫捂住自己的半边脸,环视一圈,冲着围观同学道,“你们看到了,是他先打我的。”
其他人呆呆看着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苏以沫倒退两步,然后就像一个小炮弹似地,整个人往许聪身上撞,而后骑在许聪腰上,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算老几!”
男女在身高和体力的差异一般在青春期之后,现在的两人无论从身高还是体力都是差不多的。
许聪平时嚣张跋扈靠的是戾气以及他爸的权威,这会真的跟苏以沫打起来,而且对方还先发制人,他整个人都懵了。
许聪被苏以沫撞倒在地,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让他再也没有反手之力。而许聪的那一帮狗腿子吓傻了,愣了好一会儿,想上前帮忙,可苏以沫就跟疯了似的,见人就挠,他们只好躲得远远地,生怕惹祸上身。
许聪被扇了两下,耳朵嗡嗡作响,反应过来后想要挣扎,可始终翻不了身。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持续了两分钟,班主任才被同学叫过来拉架。
等到班主任来了,苏以沫在邓舒月的提醒下,收敛戾气,哭得梨花带雨,向班主任告状,“他打我!是他先动手打我的。”
班主任将围观同学挥退,将两人叫到办公室,邓舒月和许聪的一帮狗腿子,也被叫过去对峙。
等了解完事情经过,班主任脸色阴沉,看着被苏以沫打得鼻青眼肿的许聪,又看了眼毫发无伤的苏以沫。
他沉着脸,“你怎么把人打得那么重?”
苏以沫赤红双眼,“他先动手的。我是被逼的。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班主任被她哭得头疼,示意她先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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