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好像倦鸟终于归了巢,浑身只觉得轻飘飘的,舒服得睁不开眼。
迟骋回完消息把手机放在一边,头靠在墙上,眼睛看着陶淮南。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在温暖的夜里短暂地依靠着。
可再舒服也不能一直这么躺下去,陶淮南后来还是起了身,去洗了个澡。
水温一直热不起来,陶淮南站在旁边躲着水花,伸出一只手去试温度。过了好几分钟,这水一点要热的意思都没有。
陶淮南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了,这么出去也不合适,他正打算关了淋浴穿回衣服出去找迟骋,门已经被推开了。
迟骋走了过来,沉默着把陶淮南拉到一边。
陶淮南反应过来之后脸红了个透,从前他俩天天一块洗澡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毕竟不一样了。
迟骋把水关了,热水器开关刚才根本没开,得烧一会儿。
“出去等着。”迟骋说完,转身把风暖打开了。
陶淮南赤、『裸』着站在一边,干干地“啊”了声。
当着迟骋的面把衣服一层一层穿上显得防备,可如果不穿那就更奇怪了。迟骋已经转身出去了,陶淮南犹豫再三,最后只穿了条裤子出去。
房间里有暖气也有空调,冷肯定是不冷的。比起冷,对陶淮南来说现在更困难的是心理上的放不开。
他『摸』不准迟骋的情绪,这样赤、『裸』着身体,难免会有点儿难为情。可尽管这样,陶淮南也不想让迟骋觉得他在刻意地防备着。
陶淮南还是瘦,皮肤很白,跟几年前比起来,现在更成熟了点,可变化并不特别大。身形纤瘦,腰细腿直。
迟骋视线落在他身上,陶淮南『裸』着上半身坐在他对面,脸上挂点红,不太好意思。
陶淮南肩膀上有一层细细的小疙瘩,显得他有些脆弱,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太紧张了。
迟骋扬手一掀被,把陶淮南盖上了。
“你是跟我耍心眼儿啊?还是就想感冒?”迟骋挑眉问他。
被角刮着陶淮南下巴,他把自己裹上,嗫嚅着说:“我能耍什么心眼儿……我要真还能……那还好了呢。”
迟骋没回他这话,又把手机捡了起来,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陶淮南拿被裹着自己,吸了吸鼻子。
在水没烧好这十几分钟内,迟骋一直在划手机,陶淮南就隔一会儿『摸』『摸』鼻子,或是用手背擦擦脸。
“小哥。”陶淮南迟疑着叫了声。
迟骋只看手机不看他:“说。”
“我没有能换的内裤,”陶淮南鼻子以下掖在被子里,闷闷地说着,“我明天穿啥呢。”
“光着。”迟骋说。
“好。”
迟骋抬眼扫了他一眼,听见陶淮南轻声说:“下次我会提前准备好,这次太慌了。”
“还有下次呢?”迟骋眯了眯眼。
陶淮南点头说:“以后我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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