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池想想说,“我当然愿意,只是临走前我有事需要对拖雷交代。”
“你见了他,就去不了了。”
“我偷偷地跟他说句话就回来。”
完颜和尚拗不过她,说,“你实在要去的话,我这里有哈剌察儿藏的迷香,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连池没想到,她和满都拉图双双失踪,让蒙古人驻地掀起了轩然大波。
人们在悬崖顶上发现了连池的绣鞋,而悬崖下,则有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窝阔台怒不可遏,“究竟是谁做的?”
有士兵唯唯诺诺地说,“大汗,这好像不是仇杀,是殉情。”
窝阔台恼怒地用军报折子砸向他,“住口,谁敢胡说八道,砍了他的脑袋。”
他把手搭在一言不发的拖雷肩膀上,宽慰说,“弟弟,事已至此,不如兄长陪你喝几杯。”
拖雷是不信连池死了的,可总有一种理不清的直觉在告诉他,连池这次真的走了。
这种不安,在上次连池和他赌气时就露了头,而在得知连池失踪时,就更为猛烈地涌出来。
而他居然找不到连池和他生分的原因。
他似乎抓住了些许蛛丝马迹,但这些痕迹也像流水一样从他手中溜走了,只剩下空空的拳头。
他们中间像有一颗种子,慢慢地发芽滋长,横亘在他们之间。
她不会再回来了,这个想法疯狂地盘亘在脑内
,反反复复,让他疲惫不堪。
他醉醺醺地回到军帐,卸去所有防备,空虚得只剩下躯壳。
一个蒙古装女子匆匆进来,关切地唤他,“拖雷,你喝酒了?”
拖雷觉得眼前是连池的幻影,幻影里女子对他妩媚地笑,她身上清浅的胭脂香,触动了他灵魂中的渴望。
他不再去想是不是催情香,即使是他也顾不得。也不知道捉的是谁的手腕,就把她翻倒在塌上。
她略微惊慌,轻轻地抗拒,“我有事和你说…”
他很快把她吻住了。她的骨骼小巧纤细,这和连池的一模一样。
他根本无意她的美丑,只一心想把对连池的恨意发泄出来。
她无奈地任他做为,口中细细地浅吟,让他尝到了炽烈的快慰,激起他身体如火燃烧,一次又一次不肯松手。
也不知过了几刻,他失去知觉,沉沉睡去。
拖雷再醒来时,塌上是空的。他回想到昨夜酒醉荒唐,不由一惊,翻身坐起,却见床前身姿姣好的女子正背对他收拾满室的狼藉。。
“禾帖尼?”
一夜的颠鸾倒凤,和他无边的欢愉是她吗?
禾帖尼把手缓缓地置于拖雷膝上,见他并没有拒绝,欣喜之下又靠近了一些。
“拖雷,你还好吧?”
拖雷知她是在问他连池失踪之事,只是他头疼得像炸开一样,无心和她倾诉。而昨晚温存时,他耳边低诉的女声,却尤为清晰地回忆起来。
可那女子明明说的是,哈剌察儿?
她绝不是禾帖尼。
他心内一凛,正襟危坐,手虽然仍任禾帖尼握着,却再不见任何旖旎之色。
“你去唤蒙哥来,我有话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