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笙正双手环胸,好笑的看着他。
许如清看着她,愣了愣,又是那种眼神,那个镜子里的眼神,温沉脉脉的,像溺爱。
他万分希望自己可以溺死在这眼神里,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追随着自己的信仰,不论对错,他都不会发出一丝质疑。
风笙嘴唇微动:“你的手在干嘛?”
“啊?啊,咳咳,没什么,挥挥蚊子。”许如清尴尬的把手又挥了挥,“这大夏天的晚上,晚上蚊子多。”
风笙突然抬手抓住,抓的时机太好,直接十指交错着相扣。
许如清一愣,随即就是一笑:“我挥到了一只超大的蚊子,还黏在我手上不zi嗷!痛!痛痛!!!”
为什么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一只手的力气捏了捏他,就能痛的他一直哆嗦?!
这不科学!
回到吟春阁,风笙外套一脱,就往床上倒。
许如清百分百肯定,风笙这不是累的,就是单纯的懒。
许如清去后院茅厕解决一下,回来衣裤一脱,灯一关,躺在风笙旁边。
“笙笙,睡了吗?”许如清手伸过去抱人。
风笙软软的嗯了一声。
许如清用嘴唇蹭了蹭风笙的后脖颈:“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风笙翻身平躺闭着眼睛说:“你想让我问吗?或者你自己说?”
许如清微微一笑,在风笙嘴角亲了一下。
之前还没有实行一夫一妻制(注1),但是许如清的父母都是留学回来的大户人家。
他们都认为并且愿意抵抗外力实行一夫一妻制,特别是许如清父亲,他愿意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他妻子的爱。
但结果就是,五年零九个月前,他十六岁的时候,母亲英年早逝,父亲安顿好母亲的葬礼,隔天立马就接回了这对母子,在另一个春楼里。
这个所谓的弟弟,只比他小一岁都不到。
这就是,他对他妻子的爱,只有短短半个月。后面故事发展就比较老套了,许如清爱母心切,在他眼里,这个继母和弟弟就是洪水猛兽。
父亲对他虽心有亏欠,但也没有亏到能一直容忍许如清胡闹的地步。
于是在许如清看来,就是他们三个一伙儿,连起来对付他一个。
跟别提,从春楼长大,第一个学会的就是女人间的一些小聪明和勾心斗角的许如渠,时不时的搞一些误会。
许如清觉得这不是他的家了,偷了一大笔钱跑到有战火的南方去参军了。
愣是因为他一上战场就不要命的作风,从一个小兵打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真是不公平,到现在还有特别多的人觉得,我当上少将是因为那个男人有钱。那男人有没有钱关我屁事!”
风笙想怼一句,你当初逃跑就是靠他的钱。
但是考虑到她说了之后,生气还得自己哄,风笙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这次你不是凯旋而归?也算是证明了自己。”风笙觉得自己简直善解人意的不行。
然而三分钟后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