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意料的,乔安只是瞪了他两眼,骂了两句“屁事儿多”就扭头出去抓鸡去了。
方愈看着乔安干脆利落的背影,呆了呆,然后想到什么,立刻就兴奋起来。
这这这有戏啊!
方愈撒丫子去找李稷,一屁股坐在他床头,一把把他手里的奏折扯下来,在他额角青筋跳了跳的时候,小声神秘说:“兄弟,别说我不关照你,你妹妹刚才给你熬鸡汤去了。”
李稷要伸向奏折的手顿了顿。
“我一说你胃口不好,爱吃你的手艺,她就给你做去了。”
方愈说:“我感觉她现在对你的态度好了不少。”
李稷抿了抿唇,漆黑的眼底却微微漾着异彩。
“你得抓住机会,知道吗。”
方愈很有基友情,恨不得倾囊相授:“女孩子都心软,你得和她说点软话,多说点甜言蜜语,好好倾诉一下衷肠我总结了一下,你之前输给殷云舟那个小白脸,主要原因就是他嘴甜,会说话,说得自己又大度又可怜,给乔安说得又心软又心疼,护犊子似的护着他。”
听见殷云舟,李稷唇角立刻压下去,嘴紧紧地抿着。
方愈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你光生气有什么用,你得学人家的长处啊,我跟你说葛文山被你打趴下了,可再没有下一次你能从大婚上把人抢回来的机会了,你再不好好努力,下一次你说不定就发现自己多了十七八个妹夫了。”
李稷眉心跳了跳,垂下眼。
“你就装可怜,装虚弱,什么苦肉计不要客气大把地上,听我的绝对没错”
方愈看他不吭声,着急得要再劝,身后帘子就被掀开,乔安端着一碗浓香的鸡汤走进来。
方愈只好闭上嘴,用眼神给李稷示意,然后站起来就要走。
乔安却拦住他:“你不是要给他针灸吗?”
方愈:“”艾玛,说激动了,忘这茬儿了。
方愈咳了咳:“先喝汤,一会儿再扎。”
乔安一口否决:“不用,别耽误了时辰,我很快灌完他,你烧烧针就给他扎。”
方愈:“”
李稷:“”
这个灌字,用得很微妙。
乔安绕过方愈,走到床头,居高临下:“食欲不振,胃口不佳,嗯?”
李稷:“”
方愈装模作样走到远处烧针,却悄悄竖起耳朵。
乔安凉凉瞥了李稷几眼,见他全身都微微僵了,才舀起勺子给他喝,和风细雨:“不要用苦肉计,这都是你曾经玩剩下的,我一个生气,说不定给你打成死肉记你知不知道?”
方愈:“”
方愈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李稷也僵了僵,随即突然意识到什么,瞳孔骤缩,怔怔看着她。
“你有”
他听见自己嘶哑得怪异的嗓音:“你记得那些”
乔安看了他一眼:“是啊,我记得,都记得。”
李稷浑身一震,看着她,眼神剧烈地震动。
他紧紧攥着手,喉结上下滚动,大口大口喘着气,胸膛急剧地起伏,一时竟然说不出话。
“那又能怎么样呢?”
乔安淡定自若舀了一勺鸡汤塞他嘴里:“你上辈子是猫屎咖啡,这辈子变成猫屎,我难道还要硬着鼻子喝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乔·钮祜禄·安:看在酒心的份儿上,还可以在抢救一下,如果实在太辣了,那就随便啃两口再走,出去借着味伴牛肉面吃,也不亏啦!
某酒心朝天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