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又双叒叕一脸懵逼地得罪了太宸帝君,喜提玉冠一个,并且被记仇又小心眼的太宸帝君报复,每天被他叫过去伺候他束冠梳头发,到后来还得负责给他端水洗脸。
是的,洗脸!
乔安对此很不服气,她觉得这个太宸帝君真是完全没有必要,要洗早不洗,之前动不动几百年闭关的时候都不洗,现在反而洗了,那水还不一定有他的脸干净,洗个屁啊洗,就是故意折腾她。
奈何打不过大魔王,乔安只能忍气吞声
——然后乔安就发现天霖仙尊一众人每每看她的表情更古怪了。
乔安很悲哀,他们一定是瞧不起她了,他们一定是觉得她这个上古神花被欺负成这样太没有排面了!
呜,对不起,她给神花一族丢人了。
乔安白天被太宸帝君拎出去杀人放火,晚上回来还得伺候阴晴不定的太宸帝君,时不时地他还要莫名其妙发一通脾气。
为此乔安别的没学会,唯有顺毛技能突飞猛进呃,真的顺毛的那种。
在不知道拔掉帝君多少头发之后,乔安终于可以拍着胸脯骄傲地说,她的手艺是完全可以在帝君头发上编花了。
可惜太宸帝君完全不给她发挥的机会,上一次她好心建议要给他编一朵小花花,而且保证一定好看,结果当场就被扔了出去。
乔安:唉,发愁。
日子就这么慢吞吞地过着,大块大块叛乱的宗门和势力被天宫摧枯拉朽地碾碎,太宸帝君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骇得整个九重天噤若寒蝉。
等天宫把大半个九重天扫荡了一边,太宸帝君才不急不缓地把剑锋转向南山坊。
对此乔安很不理解,小声问天霖仙尊:“不是说擒贼先擒王吗,那不应该先收拾南山坊嘛。”
天霖仙尊笑眯眯地说:“南山坊虽强,帝君也不放在眼里,死不可怕,死之前无穷无尽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帝君就是要让他们心惊胆战地等着,要他们在折磨中自取灭亡。”
谁让南山坊敢伤帝君心爱的女人呢。
帝君自己被气炸了都不舍得碰一下的姑娘,给南山坊几个胆子敢动心思。
乔安咂舌:“哇,帝君心好黑。”
天霖仙尊:“帝君就在你背后。”
乔安:“帝君智谋无双天下无敌简直太牛逼啦!”
天霖仙尊哈哈大笑:“我骗你的。”
乔安:“”
乔安愤怒了,扭头就跑:“仙尊您太过分了,我要去找帝君告状!”
天霖仙尊震惊了,万万没想到这才多少时日,乔安已经把打小报告这一招练得如此娴熟,赶紧豁了老命追:“小乔仙子,我开玩笑呢!别冲动啊——”
乔安颠颠跑进南山坊,到处都是厮杀声,最后她在那个她被妖主掳走的大广场上找到了太宸帝君,兴奋喊:“帝君帝君——”
“玉珠?!”
“是你!你竟然还没死?!”
乔安愕然循声看去,才发现对面还有很多人,南山坊主萧项晖,少主萧朗和很多长老都在,甚至北天楼的孟婉也在,就站在萧朗旁边。
看见活蹦乱跳的她,孟婉神色怨毒,萧朗神色震惊而复杂:“玉珠,你没事儿就好”
乔安自觉忽略萧朗的废话,打量过去,发现他们站的位置都颇有讲究,而且手腕脚腕都被割开了血口,大股大股的鲜血涌出来,顺着他们脚下的纹路结成一个大阵。
天霖仙尊也追过来,看见这一幕,顿时眉目一凛:“不好,是血祭。”
乔安不知道什么叫血祭,但是她能看见大阵里所有人脸上的血色和气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而最前面的萧项晖身上的威压却在疯狂暴涨。
周围天宫众人表情都有些担忧,太宸帝君负手而立,凉凉看着这一幕,眼神似笑非笑。
萧项晖衣衫鼓起,整个人就像是被撑起的气球,活活暴涨了几圈,能看见皮肤上清晰绷起的血管,显得格外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