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怜见到他们来,很是惊讶,过后又是惊喜的,她拢了拢披散下来落至肩头的长发,笑吟吟地说:“师弟今日来是有何要事?”
姜漾羽若是不知道钟怜的心意,那便会像往常一样甜甜地说:“我自然是专程来见师姐的,几日不见师姐,心中想念,特来叨唠,师姐莫要嫌我烦人才好。”然而现在知道了钟怜也想与他结成道侣,自然收敛了他那不甜几下不舒服的嚣张脾性,转而稳重地回答道:“我是为了月姐姐而来。”
钟怜也感觉到了他疏远的语气,不禁轻轻地蹙了蹙眉,认真地看了看姜漾羽的表情,却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缓缓开口:“你找月姐姐是有什么事吗?”
姜漾羽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是关于呱宝与月姐姐的事情,我想亲自与月姐姐谈谈。”
钟怜听了,点点头说:“我去唤她,你们先坐。”
说完,让侍女倒茶,自己亲自去唤月媚了。
姜漾羽喝了一口茶,便放下了,他扭头去看玄光,眼里带着几分审视,“我怎么感觉你很慌啊,你不会舍不得月姐姐,想坐享齐人之福吧?”
似是被自己构想的玄光给惊到了,他不可置信地说:“我的老天鹅!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渣!有一个还不够,你还想要两个!是不是以后还要收一堆的后宫啊?”又痛心疾首道:“我没想到你长着一张稚子脸,却生了一颗种马心!!终究是我错付了!”
玄光:“……”
他笨拙地辩解:“没有!我只要你!我不要她!”
姜漾羽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不听!!”
玄光:“……”
他口干舌燥起来,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
姜漾羽演得起劲,见玄光脸都白了,顿时咋舌,连忙收了那夸张的语气,小声说:“我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不禁逗啊。”
玄光:“……”
他心想,若他总这样,他迟早得被他给吓死。
虽这么想,面上有些虚弱无力地说:“我知道你是开玩笑。”
姜漾羽捏了捏他的脸,说:“看你吓得脸都白了,知子莫若父,我还不了解你,放心吧,我刚刚和你开玩笑的,不过你刚刚那慌张的样子的确很刻意哦。”
玄光没敢说话。
姜漾羽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钟怜的声音传了过来,“姜师弟,我将月姐姐请来了。”
姜漾羽住了口,端起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在见到月媚的第一时刻,便亲切地喊道:“月姐姐近来可好?”
月媚受宠若惊地道:“谢谢关心,我还好。”
妖族与人修这几百年来关系其实改善了不少,但还是有很多修士看不起妖族,饶是她有了人形,那些修士见了她,也不当人看的,说实话,月媚也只和钟家关系深,与旁人却是没有什么交际的,姜漾羽特地来找她,的确让她战战兢兢,生怕有什么坏事。
然而姜漾羽一直这样微笑着看她,她不知不觉地,也放松了下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姜漾羽继续和蔼可亲地说:“哦,是这样的,这些日子麻烦您照顾我家呱宝了,他年纪还小,不太懂事,若是有何处冒犯了月姐姐,还希望月姐姐不要见怪。”
月媚有些惊讶地看了玄光一眼,目光重新落到姜漾羽身上,笑了起来,温文尔雅地回道:“我虽比他年长几百岁,却也与他平辈相交,当他是弟弟,如此,他又怎会冒犯我。”
姜漾羽奉上礼物,“这些日子还是麻烦月姐姐了,这是我小小的心意,还希望月姐姐收下。”
月媚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何必如此客气?”
姜漾羽执意要给她,“我唤月姐姐一声姐姐,月姐姐自然也是我的长辈,这些就当我孝敬月姐姐的,希望月姐姐不要推辞,以后有什么事也大可寻我,但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如此客气,月媚都有些害怕了。
钟怜能感觉到她的为难,主动地接过了姜漾羽手里的储物袋,笑道:“月姐姐生性内敛,你这般可吓到她了,这礼物我先替月姐姐收下了,不过你怎会如此突然,莫非是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