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漾羽也没有管,他对玄光的入魔还心有余悸,对玄光自然恨不得封为座上宾,用补偿这个借口自然也能说的过去,只求它不要动不动就入魔,它身体虽是异形,但也是因为封印的缘故,他的神魂强悍无比,一旦入魔,突破他肉身的封印,便需要大量的能量,吞噬修士的神魂和修为还不够,玄天宗的灵脉也会被它掠夺殆尽。
在原著里也是因为玄光的入魔,玄天宗灵脉衰竭,玄天宗的诸多高手与新生弟子也填了魔龙的肚子,至此,这个号称浩然界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宗自此没落,沦为三流门派。
占据了原主的身体的确是他不对,但要是没有他,原主也会死在魔龙爪下,他过来之后原主或许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因而姜漾羽很有仪式感的给原主烧了纸钱,祭奠了一下,便当做了结了肉身之结。姜漾羽来到这个世界很偶然也很莫名,他也不打算追究原因,则来之则安之,这也是他的生存准则,因而很自然地为自己考虑,考虑的结果便是玄天宗是他靠山,还有一个元婴的爹,只要不作大死,在这修真界基本就是横着走。
这让他心满意足。
因此当下之急,便是拉拢玄光。
这个世界是一本修真小说,自然也是有女主的,女主还是他的庶妹,唤做姜娉,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女,她有一个特殊的须弥戒指,里头不仅是数不尽的法宝秘典灵泉,还有一个大能修者——这也是修真小说金手指的标配了。
现在的时间线,女主已经得到了那个戒指,在此之前便在门派大比出尽了风头,她的光芒完全遮住了原主,才叫原主憋屈,性格也越发扭曲。
原主的天赋其实已经很不错了,灵根乃是下品天灵根,呼吸之间便有灵气运转,在十八岁的年纪便已是筑基一层,这在整个修真界都能算的上是天资卓越的那一类人,然而姜娉双灵根之姿,却是能做到十六岁便筑基巅峰,只差一步便进入金丹修者一列,此等成就远超玄天宗各位长老的首徒,被玄天宗领导层给予最大的期许,待遇也水涨船高,彼时风头无两。
姜漾羽不打算与姜娉作对,只打算过好他的小日子,不过也不打算处处被姜娉压一头,至少玄光要站在他这边,不能被姜娉夺走,毕竟靠山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嫌多。
这个时候姜娉早已通过大能知道了玄光血脉特殊,因此已经偷偷对玄光送了不少温暖,在玄光心里树立了美好的形象,这一番对比,便越发显得原主恶毒可恶。
高下立见,要是姜漾羽心狠一些,也可以直接弄死玄光,然而他下不了手,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个路子。
姜漾羽拿出灵果,送到玄光嘴边,语气温和地道:“肚子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就像修士辟谷可以不用吃东西一样,有一定修为的灵兽也可以不用吃东西,而且并不会感到饥饿,若是吃灵果之类的东西,也大概率不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是为了补充自身灵气,以达到最佳的身体状态。
没有饱腹的需求,玄光自然也是不肯吃姜漾羽手里的东西,他甚至闭上眼睛,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姜漾羽。
玄光五感同样超凡敏锐,即使姜漾羽嘴上说出个花来,他却也未曾感觉到姜漾羽身上有魔气。
心魔也同样是魔,修士一旦有了心魔,便极容易入魔,从正道的修者变成魔道的魔修。
若是被心魔附体,那身上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然而姜漾羽除了改了性子,并未有丝毫痕迹,因此玄光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并不相信。
姜漾羽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满是漏洞,但只要他胡说八道的态度够真切,便能自己都信了是心魔所致,正是因为他自欺欺人的本领高强,所以他的表情毫无异样,见玄光不吃,遗憾地“啧”了一声,“既然你不吃,那我全吃了。”
他说完,坐下来,捧着那灵果直接吃了起来。
只一口,他便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甘甜美味,唇齿之间满是暖洋洋的灵气,吃下肚后整个人都好似有踏云飞升之感,爽到浑身毛孔都张开来。
“好吃!”姜漾羽并不吝啬夸奖灵果的美味,饶是他自制力不错,也将一整盘的灵果扫荡了个干净。
吃完灵果后,他毫无形象地躺在了床榻之上,只是躺了没一会儿,他又坐了起来。
修士并不讲究肉、体的舒适,因而所谓的床榻其实也就一张冰冷僵硬的石床,但姜漾羽从小也是娇养长大的,就算不睡席梦思,床榻也绝对不能是这种石床。
因而他唤来碧心,叫她从外面坊市里买来了一张拔步床,又铺上了厚实且华丽的被褥,坐下去整个人都能陷进去,十分舒服。
他自己躺下去还不够,还要冲玄光道:“……呱太,要不要一起睡?”
玄光巍然不动,仍然不给他眼神。
姜漾羽从床上爬起来,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这便是修真的好处了,力气总要大上许多,加之玄光只有半人高,因而姜漾羽能很轻易地抱动他。
这也难免叫玄光觉得屈辱,他张开满是尖牙的嘴要去咬姜漾羽,还未碰到他的皮肤,就被他锁住了命运的咽喉。
玄光:“……”
他要挠到姜漾羽脸上的短小前爪僵在了半空中,那黑漆漆的豆眼里也散发出些许杀气。
姜漾羽接收到了这股杀气,心里一颤,担心又让他入魔,因而加快脚步,轻拿轻放地将他放到了床上,修真界有一点很方便,觉得什么东西脏了用个清尘术就能洁净如新,因而之前还浑身血腥气的灵兽,到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洁净喷香的龙,姜漾羽并不忌讳将他撸到床上。
“呱太,你要好好休息。”姜漾羽一边语重心长地对玄关说,一边抖着手臂放开了他的咽喉。
刚放开,玄光就扑要扑上来撕咬他,姜漾羽又是一个锁喉,将他按到了床榻之上,这一遭,一人一龙反而贴近了许多,呼吸交缠之间,姜漾羽盯着他那双黑漆漆的豆眼,忽然极认真地说:“从前我被心魔所引,只觉得你无任何用处还目中无人,未免太过不知好歹,但如今,我却觉得你这般桀骜不驯,恐怕也是以自己的龙族血脉为傲,因而不肯认人为主。”
“我欣赏你的气性,也对你的未来抱有期待,虽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可笑,但我隐约觉得你非池中之物,为此我愿意与你结好。”
“只要你愿意,不仅我的床榻能分你一半,你有任何所求,我也会尽力办到。”
“所以,你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