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良吉一颗珍珠,她没剩几颗了。“帮我买些生活用品来吧,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伸手接过。
“还有就是,我想请你帮我去打听一下,朝歌城内,有没有一家姓姜的老人家开的算命馆。有的话麻烦告诉我。”梨月渴望地看着他。
他神色古怪,道了一句。“知道了”
梨月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果姜子牙真在朝歌城,那么她就会去找姬发,死掉一个奴隶可比死掉一个宫女简单多了。
转身回到了草屋里,跪着把那皮毛垫在地上,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摆了出来,除了她原本的。
她脱掉了脚上的草鞋,这个鞋是姬发让人送来的,比之前的好,起码尺码合适。她刚进城的时候,想着都进帝都了起码也要体面一点,就把他给的新鞋换上了。
现在估计要干活,她舍不得,怕磨坏了,就把之前良吉给的草鞋再拿了出来。
“梨月!梨月!”她转头看向门外,是苏鱼?她来干什么?
梨月收拾了一下,跨过黄土胚做的门槛,做的很高,快到她膝盖了,估计是防止雨水进来。她弯着腰把草门翻开。是了,这个草门都是在门的顶部绑了几根草绳,属于翻盖式的。她看向苏鱼,她提着个桶。“你怎么来了?”
苏鱼艳羡地看了一眼她的居所,“兵头说咱们刚到,今天下午不用去挖泥,我打算去远点的河边提一桶水。”
这附近的河沟都是黑水,根本不能用,今天从大道走过来,那样的青石板路,谁能想到偌大个朝歌城,奴隶窟这么破。
她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去!不过我想先去一趟茅房。”
她不知道这里的厕所在哪儿,憋了一路了。
“我带你去!很近的!”苏鱼放下了桶,拉着梨月的手往外走去。她们这个地方就像是个圆环,一层又一层的,最外那层是茅厕。
梨月看着这露天的厕所,就只搭了两个板子,里面的东西都快要溢出来了。你要说它随意吧,这么一排,全都是这种井然有序的坑。大头苍蝇在上面狂轰乱炸,根本没有办法靠近,指节大的蛆在坑的周边蠕动。她亲眼看见一个女人一脚把蛆踢了下去,就这么大咧咧的撩起了裙子。光着屁股在那里拉屎。
梨月瞳孔微缩,倒吸一口凉气,默默的屏住了呼吸。
不远处就是那条内河,只要下雨,这些承受不住的粪坑就会溢出,到时候流向河内。怪不得这边的河水不能用,这怎么用啊!?
“不是着急吗?”苏鱼睁着大眼睛,又知道了她的为难“没关系,我帮你把风,没有男人会过来的。”
“不了,不急。回去吧。”她看这地儿,她都没法靠近,根本蹲不下去。
两人又返回到了屋子里,提着桶出门打水了。
经过其他奴隶的屋前,屋门禁闭,基本没有人,都去干活了。剩下的那些,眼神涣散,目空一切,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身上的破布只是堪堪遮住了重要部位,头发也都油的一条一条的搭在脸上。
见两个干净的女人过来,有的也只是稍微抬了一下头,便又低下了。她一边注意着这些人,一边在默默的记这里的道路,如果姜子牙真的在朝歌,那么她一定要去找他。
她们走了好久,差不多半小时,她有点后悔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打水了,太累了。
河岸边有很多奴隶在那里,他们有的弓着身子提水,有的挖黄泥。而每十几个奴隶的身边,就有一个拿鞭子的兵。有两个士兵的长官骑在马上,远远地,估计是质子旅巡逻的,也不知道今天是谁来。
她吃力的把桶丢进河里,憋着一股气,一把把桶提了上来,衣袍的未端湿了大半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了。
梨月叹了口气,她发现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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