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物种会不在意失去雄性的象征,野猫也不例外,它条件反射的松了爪子,而残忍的淮中将趁此机会,大步离开。
野猫:“……”
淮行的心,是铁打的,又冷又硬。
他直直向前,绝不为谁停留。
直到他看见烈士碑前,一堆鲜花中独具一格的野花野草,以及闷闷的哭声。
这哭声藏着隐忍,让淮行一下子想到了在灭寒的战场上,所有军雌都在欢呼时,他的副官抱着一句尸体,隐忍痛哭。
淮行盯着烈士碑,视线仿佛穿透了厚厚的烈士碑,落在烈士碑后的、某个失去至亲虫的身上。
他没有绕过烈士碑去宽慰那个陌生虫,因为他清楚,在这种时候,对方需要独处,自舔伤口。
乌云翻滚,天逐渐阴沉了下来。
用不了多久,暴雨即将来临。
淮
行想了想,把带来的白菊连同一把伞放在烈士碑前最显眼的地方后离开。
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的覃影:“???”
这么冷血的吗?听到哭声,都不过来问问?安慰一下?
覃影站起来,暗想:不愧是能坐到元帅位置的军雌,没有好奇心,也足够铁石心肠。很棒。
他没有沮丧,绕出烈士碑,准备开始pnb。
余光却意外发现烈士碑前,倒着一把黑伞。
轰隆——
电闪雷鸣,暴雨突降。
覃影撑开了那把黑伞,暗喜:不愧是坐到元帅位置的军雌,坚硬的外表下有一颗柔软的心,我雌君,真善解虫意。
双标之王覃影,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分钟以前还说淮行铁石心肠。
雨很大,覃影想,现在他就举着伞追出去,向淮中将表示感谢,然后故作体力不支,晕倒在淮中将怀里。
淮中将肯定不会把一名雄虫领回家,大概率是送他去医院。
他要做的,就是假装昏迷不信,抓住唯一的依靠,不让淮中将离开他身边。
完美。
覃影举着伞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自己沾满泥的鞋子,他摸着下巴想了想,蹬掉了鞋子,脱了袜子,赤脚向前奔。
泥水溅起,枯枝挡路。
覃影看见淮中将时,一双脚又是泥又是伤的,狼狈又难看。
覃影像偶像剧里的小白花主角,可怜巴巴,矫揉造作。
他举着伞,婊里婊气的喊:“先生!你等一等!”
还趁着淮行没回头,故意平地摔,伞脱手而出,啊叫声也脱口而出。
覃影成功的靠卖惨把淮行吸引来了。
“覃先生?!”看见覃影,淮行很吃惊,见他一身狼狈,被雨砸得都睁不开眼了,便是赶忙将他扶起来,并问,“没事吧?”
直虫气息扑面而来。
覃影非常想问,他这副惨样看起来像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