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语抱着双臂向顾承泽逼近一步,“我爸爸在哪儿。”说完抬眼盯着他。
顾承泽俯视着她,“怎么,之前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来找我问这个问题,是因为舒总近期一心只在意舒氏集团的生与死,全然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处于昏迷的父亲了吗。”
舒望语心里郁结,这段时间没来问他关于父亲的事情的原因,难道他心里不清楚吗?还不是因为自从上次因为和程洛南吃饭的事情让两个人不欢而散后,舒望语就一直对顾承泽有所不满。
如果他连自己交什么朋友,所交的朋友是男是女都要横叉一脚的话,那她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顾承泽,我父亲到底在哪儿。”舒望语语气急切地再次问道。
顾承泽从舒望语的脸上移开视线,伸手轻轻挠了挠眉毛,“想知道我把你父亲安置在了哪儿,好呀,”说完点了点头,“还是老规矩,只要你继续做我的情妇,一切都好商量啊。”
舒望语闻言扬手给了顾承泽一巴掌,她以为顾承泽心里会对自己有些不同,之前那些细心呵护,每次相处显露出的情感,她以为顾承泽多少是有一些喜欢自己的。
现在他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混账话,她只想永远都不要再看见这张脸,可是舒氏集团的生产线不管怎么说是顾承泽间接提供的,就算舒望语决心断了和顾承泽的情感联系,在业务上,也是难免会有一些接触的。
况且她的爸爸现下被顾承泽安置在了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疗养。
顾承泽的心里又何尝比舒望语舒服?原本他给舒望语的爸爸找了一处万全的地方养伤,一是怕有心之人再对她爸爸有所伤害,二来是想为舒望语尽可能分担些。
可如今他的在意和考虑都变成了要挟舒望语就在自己身边的筹码,他心里对自己这样的做法嗤之以鼻,可是他别无他法,他总是无法让舒望语这个女人乖乖的呆在自己的身边。
何越对舒望语的好感他不是不知道,想必舒望语心里也是分清楚可是她却并不避嫌,反而想要和他成为朋友,还接受着他的各种帮助。
明明他顾承泽就可以给她一切,给她想要的一切,而舒望语却有意避开自己的好意,他不知道舒望语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有几斤几两重。
顾承泽知道当初他们的开始本就带着利益关系,舒望语急需重振舒氏集团,而他却那么的迷恋着她的身体,以至于他一次又一次抛下家里已经给定下的未婚妻。
顾承泽这几个月心里一直在想,如果当时他们的相识不是建立在契约关系之上,现在会不会有所不同?他们会不会像正常恋人那样相爱。
最令他感到气愤的是舒望语这个女人
对别人一点没有防心,轻易一个人想要接进她,她都不会用脑子想想的吗?
程洛南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他的一切行为都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会主动接进舒望语,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顾承泽不想因为自己和程洛南之间的恩怨而伤害到舒望语。
舒望语是那种只要认准一个朋友,就会用一切去维护这段友谊,这样的人最容易受到伤害。
顾承泽脸被舒望语一巴掌打的头一偏,而后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舒望语,“舒望语,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舒望语打的这一巴掌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以至于自己的手也震的十分疼,她一边揉着手,一边仰着头对顾承泽,“你最好能一辈子藏着我爸爸,别叫我给找出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顾承泽的办公室。
顾承泽看着舒望语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烧,回身一脚踢飞了地上的垃圾桶,垃圾桶里的垃圾纸质文件散落了一地。
外头的秘书听见办公室里的声音立马进来询问,却碰上迎面走来的舒望语,一进到办公室看见散落在地的垃圾秘书怔了一下,刚想问顾总发生了什么,顾承泽回过头瞪着他,“滚!给我滚出去!”
说完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文件冲秘书扔了过去,秘书立马捡起文件关上门退了出去。
碰见顾总生气可谓是比天降神雷更可怕,没有几天这股火气都是退不下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躲着他。
舒望语心里也是分憋闷,却是一直在控制者自己,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生气,她知道自己情绪管理不好的话会对孩子不好,可是方才在顾承泽办公室发生的一切怎能让她一点儿都不生气呢?
顾承泽公司的若有人都看见舒望语黑着脸离开了公司,心里都开始哀怨。
肯定是顾总和舒望语发生了不愉快,想必这顾总裁也一定气的不轻,若是真的如此,遭殃的可是他们。
顾承泽本来正常情况下都是一脸没有表情的样子,平时开会更是言简意赅,让全公司上下都对他十分害怕。
如今再加上他的怒火,很难说接下来的几天内他们会遭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