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觉自己一个前辈同辈正老老实实地在一年级主将前列队的几人默默吐槽。
“感觉大家在想很失礼的事,”土屋把活页卸下来,递给景谷,在宫泽诸人纷纷看天看地的时候,又缓缓摆开一个乖巧的温顺微笑:“不过大家都是听话的好人,所以我不介意。”
……听话的好人又是什么,和《沉默的羔羊》一个句式……
铃守震动地如此想着。
景谷接过训练单,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条格和平片假名。
任谁也看得出这份训练单的含金量。
从今天起到下个月,训练表左侧标注了日期和时间段,把一个月又分成四个星期,四个星期又分为早中晚,每一行都写了训练内容和估算完成时间。
乍一眼看上去,黑色条格和小字密密麻麻,从头列到位。
“这、这是你写的吗?”景谷来回看训练单和土屋。
“嗯,怎么了?”土屋还在发下一位,“太轻松的话请向我反馈。”
拿到训练单的鹰川:“这是太轻松的量吗?!!”
“困难吗?”土屋说,“我还调出前辈们的体检单做了修正,看上去轻松多了,看,这里,原本热身环节是三十圈的,不仅折了个半,还往下掉了两圈啊。”改成十三圈了。
“什么?!这还是折半后的?!”鹰川身后如有电闪霹雳。
他这个反应叫接下来几个人更好奇。
虽然没叫到自己,不过金岛仗着前辈身份先来瞄一眼,随即‘啊?!’了一声站住不动了。
两个一年级,第一个行动的是月星,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其次才是瞻前顾后的铃守。
这下也不用叫名字了,土屋直接把余下的训练单发出去。
几个人对着自己的训练单,围成圈互相比对。
“铃守你凭什么比我少跑五圈!”
“欸?哪里?欸?!”
“这里啊这里!total这一栏!你比我少五圈,还少三十个蛙跳!!”
“真的……可能是知道我做不来吧……”
“景谷前辈,为什么你大片的时间栏都在接球?”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的接球还需要雕琢。”
“不是,”正准备第一项训练用排球的土屋闻言侧头道:“是因为景谷前辈的接球是队里最好的,除了自由人鹰川,队里能看的只有你了,鹰川不、前辈不可能时刻在场上,这时候就需要有人承担防守。”
“呐,我说,小主将,”鹰川无力地甩了甩纸张,“这些训练要全部做完吗?”
做不做的完另说,要是每天部活还要被人看着做艰苦的训练,那还真是连来部活都成了件需要大毅力的苦差事……
土屋抱着球看了他半晌。
然后,他摇了摇头:“嗯嗯(↗)。”
他低头,看着黄蓝色的排球:“前辈们想训练就训练,依照自己的步调就行,其实现在的你们实力已经足够,我做训练单只是参考。”
景谷:“所以,真的是你亲自一条条列的啊……”
“既然是参考,干嘛这么用心,”月星蹙着眉说,“这种每人一份的训练单……大社团的正选也很少会有。”
铃守:“实力真的足够了吗……”
就凭借从青城体育馆出门的一路灌进耳的风言风语,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