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人偷的,那狗肯定要给人送回去,而且医药费得让人家出;要是自己人要宰,那狗严格算起来是人家的财产。人家有权处理自己的财产,他们外人再怎么看不过眼,也没权利置喙。
“狗自己不想死,逃出来了。”乌云看遭了大罪的狗子,进了笼子之后大概是感觉到安全,很快就睡着了。
同事问乌云救狗花费多少:“我觉得这事儿挺奇怪的。以前我们这里也就过年的时候,会有人来偷狗,卖给小饭店。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刀口那么新鲜,肯定是在本地下的手,我们这块儿还有狗肉馆子?还是那种专门偷别人家狗的狗肉馆子?”
乌云算了算狗消耗的药品,费用比同事以为的要便宜的多。
“这么便宜?外面宠物医院光一个检测都得好几百小一千的。”
要不然他怎么以前想当宠物医生呢?
乌云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这不是没做检测,只是缝了个伤口嘛。”
话是这么说,同事还是直接给乌云扫了几百:“你帮我照顾着,回头吃的喝的少不了。等我去问问周围谁家丢狗了,那么大一只狗……”
“萨摩耶。”
同事看着笼子里的光狗和印象中的微笑天使无法划等号:“萨摩耶……估计挺容易知道的。等我问清楚具体情况,要是原来主人家不行,干脆我养了得了。”
乌云想起之前加的宠物互助群,上去看看有没有相关信息,并没有。
他看狗已经睡着了,收拾完办公室,就和同事一起离开:“等它恢复了一点,带去指定的宠物医院看看。要是植入了芯片,那扫描一下,就能把主人找到了。”
同事要下班回家,他就准备去给狗弄点吃的。
狗恢复得很快,也不知道是天生心大还是生命力顽强,该吃吃该睡睡,除了因为没了毛不愿意出门,别的倒是还好,就是狗子的主人一直没有消息。
高新区什么都没有,狗子毕竟大量出血,暂时还不方便远距离移动,只能先放在农家乐养着。
乌云能跟狗对话,但是这只狗的智商应该比甄英俊还差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
光版萨摩耶:“我妈妈叫我宝宝、乖宝。坏人叫我滚一边去。”
乌云继续问它:“那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光板萨摩耶:“嗷嗷。”
“嗯?不记得了吗?”
光板萨摩耶:“我叫她嗷嗷。”
乌云:行叭,原来狗也会给人起名字。
“你妈妈长什么样记得吗?”问是这么问,他并不指望狗子能回答。
没想到狗子一脸复杂,甚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妈妈长得可丑了。她就脑袋上有点毛,身上都没有毛的。原来好歹还比我的毛长一点,现在剪掉了,比我的毛都短。不过谁让她是我妈妈呢,我不嫌弃她。”
乌云从这一长串话里提炼出要点:主人原先是长发,最近剪了短发。
“那你记得自己家在哪儿吗?”
“记得一点。出门左拐是公园,右拐是医院,直走是胖胖家。”
“胖胖是谁?”
“胖胖是我女朋友,长得可好看了!妈妈说,以后让胖胖给我当老婆,我可以跟胖胖一起生小狗!嗷呜……我现在毛都没有了,胖胖肯定不要我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