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没办法改。
姜至没说话,其实心已经在乱跳,她想说在很多时候,是她自己脆弱。
她不是个坚强的人。
姜至拿起水壶倒水,因为太慌张,她没拿稳,水杯差点要倒在桌上,祁鹤反应过来,去扶她的手。
他手指有力,掐下来的力道突重,姜至骨头都疼了一下,但手被他稳稳扶住,才避免了一场混乱。
祁鹤冷声:“看起来你想让我的书陪葬。”
祁鹤顿了两秒,他尾光压了下,把手放开。
姜至小声:“不敢。”
祁鹤不再说她。
他拿着书给她讲解,提炼出其中的精髓,他慢条斯理擦掉指尖的水渍,坐在旁边,看着姜至自己学。
一如当初他辅导她功课时。
埋头努力,认真学习的好孩子。
祁鹤垂眼,余光停在她拿笔的手上。
他看到她小指上一道很细很细的伤痕。
祁鹤不免又多看了两眼。
她平时也不需要做什么,那是怎么受伤的?
祁鹤想到这个问题时,当天晚上,他给助手打电话,让他查一查姜至这一年来卡上所有的花费。
祁鹤一直是很尊重姜至的隐私。
她是女孩子,初到祁家时,别人难免说闲话,毕竟那时他也才二十来岁,祁鹤一直都很有分寸的把握着这个度。
上大学前,每月会给她零花钱,但那比较少,毕竟对于一个家和学校两点一线,上下学还有人接送的学生来说,要花钱的地方太少。
她的吃穿用度也全部有他来买,她手上的钱,其实无处可花。
上大学之后也是。
同班同学一个月两千块生活费,姜至是他们的十倍还多,对祁鹤来说这些钱不算什么,不过还是每个月照例给她。
亲兄长都做不到这个份上,更何况他们并无血缘关系。
至于姜至怎么花这些钱,在做什么,祁鹤从来不管。
他教出来的女孩子,心里和行为上都有分寸,更何况他深知姜至的人品。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他现在则是确定,姜至有事瞒着他。
她不愿意说,并且在极力掩饰。
既然这样,祁鹤也并不想逼迫她开口,她不说的话,就只能他自己去查。
尽管这样的手段并不磊落。
那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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