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梦见了一只大鸡腿呢?”
姜至荒谬的回答。
谁会大晚上哭得那么惨然后狠狠咬住大鸡腿呢,他们祁家毕竟家底丰厚,姜至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绝对不至于饿得吃不上东西。
再说,她也并不是一个重于口腹之欲的人。
当然,除了甜品。
鸡腿倒不是她的所爱。
祁鹤手腕转动,他把手收回来,问:“是我虐待你了?”
姜至摇头,不敢。
祁鹤怎么可能虐待她。
就像许乘说的,她连写字用的笔都是以千为单位,杯子以万开头,很多人一辈子不敢想的生活水平了,祁鹤管她管得再严,吃的用的从来没少过。
她想要什么没有。
她想要什么都有。
姜至偷偷看他手上的伤,心虚的,愧疚的在想,那好像真的是她咬的。
她到底是在怎样的情形下,竟然把祁鹤咬成这样。
“祁先生,我给您拿冰。”姜至转身往厨房跑,她拿了一个冰袋出来,用毛巾包住,再跑回来,把冰块放在他手腕上,被她咬伤的地方。
祁鹤任她把冰放在他手上,看她这献殷勤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以后再喝酒,先向我报备。”祁鹤说:“不然就自己挨罚去。”
不是不可以喝,是要有分寸。
对于祁鹤而言,她现在的年纪还那么小,没进入过社会,更没经历过什么事。
姜至心虚:“以后不敢了。”
还有件事。
祁鹤冷冷盯着她,看到她雪白修长的脖颈,往下已经被睡衣笼住,他说道:“乱脱衣服这样的事,谁教你的?”
姜至愣了下,耳后从脖颈一路泛红,烧到她脸颊上了,变得十二分明显起来。
她是不记得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要是记得估计更丢脸更没法见人,姜至咽了咽口水,在凝滞的空气中艰难的喘气,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呼吸不上来了。
“下、下次不了。”姜至后退一步,“我去重写报告。”
“站住。”
最近都是这样,话没说完就想开溜。
祁鹤说:“先去把头发吹干,等下我来教你。”
他明明也没空,这算是给她开小灶了。
祁鹤先把之前那份报告的问题和姜至说了一遍,她的问题其实很少,要不是犯了最不该犯的错误,祁鹤会让她过的。
“如果你觉得最近有太多的事情让你顾不过来,甚至感觉到力不从心,身心俱疲,那你继续这么下去,就是蠢蛋的行为。”
祁鹤在说姜至是蠢蛋。
姜至不敢反驳。
祁鹤继续:“现在你告诉我,你心里最担心的,是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