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昨晚主动领罚的举动里。
姜至羞愧的低头,不太敢看祁鹤的眼睛。
于是她就这样说:“我怕辜负你的期望。”
乖巧的孩子就是这样,害怕辜负长辈的期望,于是总会想得更多,担心的更多。
祁鹤表示理解。
“但这个需要你自己去调整。”
毕竟有压力并不是一件坏事。
压力是可以化作动力的。
姜至知道祁鹤又在为她操心了,她很惭愧。
她点头,表示自己会的。
下午姜至只有一节课,她四点钟到家,今天赵姨来得早,已经在收拾卫生了。
她一眼就看出姜至心情比昨天好多了。
果然就是祁先生不在,她自己想得太多,祁先生这一回来,不就好了。
“祁先生在睡觉。”赵姨说,“钟小姐刚来了,在客厅等先生。”
赵姨口中的钟小姐,是钟灵小姐,她是钟家独生女,听说和祁先生有过口头上的婚约,真实性不详,每个月里偶尔会过来,给祁先生送东西,或者只是单纯来坐一坐。
她今年马上三十岁,一直没有结婚,好像是在等祁鹤。
不过从没听过祁鹤提起有关这方面。
在姜至眼里,祁鹤是个无欲无求,也不需要女人的一类生物,这么多年,她从没见过他身边出现过任何女人。
姜至觉得他可能是个不婚主义,或者单纯对这个没兴趣,就想这样过一辈子。
她也没办法想象祁鹤有一天如果谈恋爱或者结婚会是什么样子,可能会比较像一部青灯古佛的念经片。
钟灵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姜至路过时向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她说她先上楼换身衣服。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这是祁先生要求的,现在也渐渐成为了姜至的习惯。
她换衣服出来的时候,祁鹤也起来了。
他在门口把姜至喊住。
他才睡醒,眼里神色慵懒,裤腿落在脚踝处,隐隐现出紧绷的腿部肌肉。
祁鹤是那种看起来瘦,实际上每一块肌肉都结实的人。
“怎么又不穿袜子?”他面有责备,冷冷道:“看起来你很想被戒尺打。”
姜至连忙摇头。
其实她知道祁鹤这句话是在吓唬她,不过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了,说实话她不太喜欢穿着拖鞋还穿袜子,她更喜欢光脚窝在毛绒绒的拖鞋里。
这样更舒服。
但祁鹤发话了,她于是乖乖滚去穿袜子。
楼下的钟灵抬头,把楼上两人收入眼里,对话也是,空荡没有阻碍的地方,她想不听到也难。
她的目光不由的停在姜至身上。
她今年才二十岁,又白又水灵,皮肤嫩的像一块才出水的白豆腐,小脸巴掌大,五官也生的极好看。
主要是年轻。
年轻的女孩子,脸上有满满的胶原蛋白,没有眼纹没有法令纹,脸蛋饱满的,从哪个方向看都好看。
赵姨给钟灵沏了杯咖啡,她放在钟灵面前时,钟灵礼貌的说“谢谢”。
楼下祁鹤还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他站在姜至房间门口,和她又说了两句话。
钟灵笑了笑,嘴角笑着有些僵硬。
钟灵说:“祁鹤果然还是很关心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