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娘见她提起楚西河,瞬间不满:“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还管不着我。”
“你跟他有娃娃亲,过几年就要成婚了,叫人看见也不怕遭嫌弃!”祁明珠松开她的耳朵,眼神依旧有些不善。
也不知她怎么越来越嬉皮笑脸,从前可动不动就掉眼泪。
叶娇娘揉揉发红的耳朵,小声嘀咕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来退婚的?就算他愿意娶,我说不定还不乐意嫁呢。”
祁明珠作势又要拧她,叶娇娘立刻跑开了,连连讨饶:“娘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八字还没一撇呢,他若是嫌弃便也嫌弃吧,难不成叫我顶着面具跟他过一辈子?那可不成!”
“滚!回去绣花去,再把鸳鸯锈成水鸭,以后也别叫我娘,我没你这个女儿!”
叶娇娘撇撇嘴,绣花绣鸟又有什么用,若楚西河喜欢这些,干脆娶个绣娘得了,要她作
甚?
刚刚对楚西河有些好转的印象,转瞬间消弭无踪。
京城来的大少爷,真是霸道又奇怪!
楚西河丝毫不知已经顶上了那么大一口黑锅,看着渐渐被批评的陷入自闭的两个小家伙,也忍不住心软起来:“叔父,小孩子打架算不上什么大事,没伤到就好……”
叶鸿才冷哼一声:“自己打不过受伤便也罢了,还偏偏要连累旁人,若今日没人去帮他们又当如何?一个比一个莽夫,没脑子!”
“尤其是你,叶诚!是你又拉着阿睿一起冲上去的吧?除了打架就没旁的办法?”叶鸿才脸色奇差,“二十张大字,半个月不准出门!”
两个小家伙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想掉眼泪的冲动,眼巴巴的看向楚西河,叶鸿才冷笑道:“三十张,还有你阿姐,敢惹祸一个也逃不掉!”
叶诚瞬间慌了,他们怎么挨罚都不要紧,可阿姐向来脸皮薄,怕是早就让娘亲给骂哭了,再让她去写大字,爹也实在太狠心。
“爹,阿姐……”叶睿立刻扯了扯叶诚的袖子,递给他一个眼神:再求情咱们都要完。
叶诚立刻住嘴,小眼神却十分委屈。
楚西河也有些无奈,不过让他们长长记性也好,免得将来做事冲动不计后果。
打发两个小家伙出去后,楚西河看向叶鸿才:“叔父可有想过让他们开始习武?”
叶鸿才怔了怔,眼底情绪变幻,最终抬起头看向楚西河,缓缓道:“你什么意思?”
“防身,”楚西河平静的望着他,“以防万一。”
叶鸿才脸色剧变,其中的以防万一到底指什么,他自然清楚至极,但楚西河又怎会知晓?
他察觉出藏着的暗涌,一直以来的宁静生活,恐怕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不可张扬,”叶鸿才捏了一把汗,“若是叫人发现,难免又是一场乱子。”
楚西河点点头,应道:“我亲自教,叔父放心就是。”
两人简单商议了一番,叶鸿才发现楚西河的安排十分沉稳缜密,总算是稍稍放心,原本就打算让几个小家伙一起练武的楚西河更是满意。
等他走出书房,才发现两个小家伙垂头丧气的蹲在角落里,黑色的小脑袋挤在一起。
叶诚:“
怎么办呀,我们又把阿姐害惨了,娘那么凶,会把阿姐骂哭的……”
小时候阿姐不爱吃药,也不爱绣花,每次都要被母亲狠狠骂哭,小小年纪的叶诚别的没记住,就记住阿姐容易被骂哭这件事了。
叶睿也叹道:“阿姐的手会断掉的。”
按照娘亲以往的习惯,肯定又罚阿姐绣鸭子,叶睿想起阿姐一边抹泪一边绣花的场景,隐隐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