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告轻笑一声,显然并不相信白朵朵的话,她开门见山道:“你不必和我来这些虚的,我知道你想逃走。”
白朵朵见无法遮掩过去,警惕地跳下床站定在春告面前,她抱臂问道:“所以呢?你想向太一告发我吗?”
“不!”春告摇摇头,笑容还是如当初第一眼时那般温顺纯净:“我是来帮你的!”
春告的话大大出乎了白朵朵的预料,她眉头一蹙,脱口而出道:“你为什么帮我?”
春告是妖怪,更是太一的朋友,她没有理由帮她。
春告没有直接回答白朵朵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对太一是什么感觉?”
虽然白朵朵心中恨太一恨得牙痒痒,但她摸不清春告的真正想法,因此选了一个最稳妥的回答:“没什么感觉。”
“可是我喜欢他。”
春告在白朵朵面前,全无面对太一时的那份羞涩,她在她面前,赤|裸裸地,将自己内心最深的秘密告诉她:“所以我希望你离开他。”
“虽然你愿意帮我我很开心,”白朵朵正色道:“可是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也不希望被扯上莫须有的关系。”
“嗯!”春告满意地点点头:“最好是这样!”
自那日在大殿中第一眼看到太一,春告便无法控制地喜欢他,所以她像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样,努力地想要靠近心上人。
太一与那些吊儿郎当、痞里痞气的少年一样
面对温香软玉扑怀,他眼神轻佻、嘴里下流、手上也不老实
可他又与那些吊儿郎当、痞里痞气的少年不一样
他的轻佻、下流和好色是真的
可是也仅止于此了,他不会去亲吻任何一个女人,更别提翻云覆雨、抵死缠绵这样的事情了。
他有底线在那里,她尝试过,很多很多的女妖怪也都尝试过。
她们都跨不过他那道线。
他会搂着美人在怀卿卿我我,可当香哝软语绕耳、柔艳红唇相送,他总是能不动声色地将人隔开。
他唇角的笑意邪肆,眼底却是没有温度的。
春告觉得,太一是外热内冷的人。
至少在男女之情上,是这样。
看似对每个女人都热情,实则谁也无法靠近。
可是她也分明看到过,那日的斗兽场上,他将白朵朵按在墙上亲吻的样子。
他的眼底涌动着仇恨的波涛,却还有比仇恨更疯狂的情绪潜伏在更深的地方。
也许他现在恨着白朵朵,可春告总觉得,如果让白朵朵继续留在太一身边,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恨,迟早会向着另一个极端发展。
恨的另一个极端就是——
爱
虽然这个想法在现在看来很离谱,甚至是荒诞!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有着这样强烈的预感!
所以,她要趁着太一还恨着白朵朵,尽早让白朵朵从太一身边消失。
听了春告的话,白朵朵反复思虑,确认没有破绽后,她才微笑道:“这洞中戒备森严,不知春告姑娘有什么好的方法助我逃离。”
“方法我已替你想好,”春告悄声道:“你且附耳过来。”
于是白朵朵贴近春告,春告如此这般一说,白朵朵不由点头赞道:“真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