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的药和大夫。()”
莫含青扔去一块干净手帕:把脸上的血擦一擦≈dash;≈dash;妖物不太安分,你当心些。10[(()”
聂斩向谢允之乖乖颔首,转头对身后的人们道:“没受伤的在院中歇息,受了伤的,继续跟着我们。”
进入宅邸,气氛比外面缓和许多。
有镇厄司驻守,百姓们虽心怀不安,但总算有了盼头,不至于如同水中浮萍,任由妖邪磋磨。
一路往里,来到正堂。
堂中或躺或坐,有二十多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
几位大夫穿梭其间,细细看去,居然还有五六个活蹦乱跳的黑影小人,帮忙端水送药。
“嚯。”
连聂斩也是一愣:“这是……皮影?”
“嗯。”
秦酒酒懒洋洋立在墙角,半边身子隐于黑暗,声线幽幽:“很好用。”
“确实好用。”
拭去额头汗珠,阎清欢笑道:“不管下刀还是缝线,它们从不手抖。”
他刚刚包扎好一个断了腿的青年,望见聂斩身后伤痕累累的几人,温声道:“到空处坐下吧,我来看看你们的伤。”
他一边说,一边从桌上拿起几颗饴糖,送给莫含青怀里的小孩:“要尝尝吗?别怕,等敷好药,就不疼了。”
“若是饿了,这儿有糕点和米粥。”
身着锦衣的妇人提来两个食盒,打开盒盖,俨然是新鲜的热粥:“吃食管够。”
“夫人说得是。”
她身侧的男人温和笑笑,看向阎清欢:“可有要我们帮忙的事?”
“不必。”
阎清欢笑道:“爹、娘,你们去院中歇息就好。”
他招呼着新来的人们逐一落座,不经意抬头,喜上眉梢:“这位是……韩纵少侠?你怎么来了越州?”
自画中仙一案后,阎清欢没再见过韩纵。
听说他和江白砚约了一场对决,结果如何,江白砚没说。
韩纵怀抱双剑,依旧是副冷淡模样:“阎公子。”
他停顿须臾,眼底火光明灭:“听闻江南侠士众多,我特来请教。”
他向来自视甚高,直到与江白砚交手。
——五招之内,那人的断水剑直指他咽喉,一场对决干净利落地结束,两人连发丝都不曾乱过。
韩纵恍惚三日,痛定思痛,决定来江南磨砺一番。
时间紧迫,聂斩、莫含青与韩纵没留太久,很快离开阎府,去搜救更多人。
阎清欢擦干掌心冷汗,安置伤患、止血疗伤,事事亲力亲为,有条不紊。
十年前灾变发生,他尚是个不谙世事的幼童,今日旧景重现,举止难免青涩。
好在没出纰漏。
把新一批的伤者包扎完毕,阎清欢递给每人几颗丹丸:“服下这个,可以祛除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