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淡淡道:“你会是你的本事,我抱是我的疼惜。”
司南:……
哪里来的霸言霸语?
“让我坐前面,你怎么上来?”
没有马鞍,上马变得并不容易。
唐玄勾唇,“不要小看你男人。”
只见他轻撑着马背,不知哪里使了一股巧劲,翻身而上,结实的手臂绕过司南,抓住缰绳。
司南并不矮,跟他一比却显得小小一只,整个陷进他怀里。他不适地扭了扭,“这姿势太别扭了,大总攻要求坐后面。”
“乖些。”这样把他护在怀里,唐玄才觉得安心。
司南正要造反,颊边便落下一吻。
这、这还在大街上!
唐玄笑笑,轻夹马腹。
黑曜踢踢踏踏地跑了起来。
秋雨还在落着。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并不觉得冷。
距离唐玄离开汴京足足五天了。
——“足足”这个副词是司南的主观感受。
五天来,唐玄每天都会给他写一封信,随着呈给官家的折子一起送进京城。
司南就在城门口等着,看到马头上挺着小旗子的传信兵就会递上热乎乎的肉馅大烧饼,跟人家换唐玄的信,同时把自己前一天写好的回信递过去。
传信兵每次看到他,都会露出惊奇又无奈的表情。
除了燕郡王,还有谁敢在奏折中夹带私信?就算官家不怪罪,台谏官的吐沫星子就能喷死他。
这俩人还真是一个敢写,一个敢收。不仅敢收,还敢拿烧饼贿赂他。
娘诶,酱肉烧饼真好吃!
传信兵一脸复杂地咬了一口,顺带着把司南的回信塞进怀里。
除了等信时的这一会儿,其余时间司南都泡在五味社。
突如其来的一场洪涝,把计划都打乱了。虽然宫中没传出口谕,司南却觉得,中秋宴不能再大操大办。
百姓流离失所,官家必定忧心,若中秋宴上依旧歌舞升平、大摆酒席,不说谏官会不会把食案砸在他脸上,司南第一个想扇自己。
更何况,他的男人还在洪水里泡着。
想想就心疼。
所以,原来的安排都要推翻。
距离中秋宴还剩二十天,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自从唐玄把邢达、郭飞两个官员送进了刑部大牢,中秋宴的重担就全压在了司南肩上。
他不仅要负责席间的膳食,场景布置、人员调配、席间表演都得考虑。
司南越想越觉得,官家之所以敢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他,八成是盼着他搞砸了,好顺理成章把唐玄丢到西北。
司南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