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妄愣了下,半晌,生硬地回:“我也很生气的好吗,那些八婆,要不是不可以揍女生我早就揍她们了。”
时怀见没在这件事上追究,让他吃完饭后把作业写完。
班级里成绩最差的就是时妄,老师给他们留的作业并不简单,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第二天早上去抄同学的,因为老师会向时怀见告状,他不敢留太多空白。
偶尔,时怀见会让他在家完成。
不过他完成度不高,有时候还会用手机百度,或者偷偷交给同学做。
现在好了,被时怀见亲自送回家,还要督查作业。
时妄看着空白的题,根本捉摸不透。
后辈在房间里辛辛苦苦地做作业,姜禾绿便想尽小后妈的责任,从保姆手里接过切好的水果,上楼前听见时怀见问:“你去哪儿?”
“帮儿子辅导作业。”
“你会吗?”
“我好歹也是上过学的人,当然会。”
姜禾绿说得信誓旦旦。
时怀见不觉得她会,哪怕真的会做题,但不一定能讲得出来。
进去之前,姜禾绿先敲门,把果断递到课桌上,笑眯眯地表明自己的来意,“作业上有没有不会的地方,可以问我哦。”
时妄抬头,然后默默把练习题推过去。
看着一个大字没有的纸张,姜禾绿问:“哪题不会。”
时妄递笔,“都不会。”
“……”
姜禾绿好几年没碰这些高中生题目,数学和物理公式忘得一干二净。
沉思了会。
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也不会。
时妄和她,隔着空气,对视五秒。
时妄拿起手机,为小后妈及时缓解尴尬,小声问:“要不先来两把游戏醒醒脑?”
“这不好吧。”
“没事。”
“两把不好吧,不过瘾,五把吧。”
“……”
于是两人如火如荼地玩起游戏来。
不知过了多久。
许久没看到姜禾绿的时怀见便上楼去找人。
房间的门拧开后,他看见沙发上,背对着他坐着的两个人。
时怀见问:“作业做到哪儿了?”
姜禾绿头也没抬:“到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