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净慧师太回话的时候,晚晚默默的举起左手,小心的插话道:
“师父,其实后来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天……那天之后好的,我怕你生气,就、就没告诉你。”
“怎么会?这不可能啊,这没道理的,我以为你意外吃了山上的草药……”净慧一时不知是喜是忧,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热病、热病、热病……寒毒!
忽然,电光火石之间,净慧竟把一切都串了起来!明心不知道太子有寒毒,可是她知道啊!难道是?许是冷热相溶,许是阴阳调和,许是……,难怪如此!
刀子一样锐利的目光刺向了无息,无息一瞧就知道师太这是想明白了,身段气势立即矮了半
截。他也没想到会节外生枝,原本他今天是想含糊过去的,可谁曾想胡太医居然摸出明心的脉象不简单。这可就由不得他了,
“敢问太子殿下的寒毒是否已经好了?”
无息摸了摸鼻子,“额这个,不可明言。”虽是这么说,但他的态度无疑是承认了。
这下子炸毛的人便换成了祝晚晚了!真是惊的浑身汗毛都站立起来了。
太子身有寒毒?她怎么从未听说?也难怪,她在家的时候从来不打听宫里的事,父兄说话她也极少在场,太子身中寒毒这事也不像戏文一样人人都能唱。
看这意思,她她她是睡了太子爷吗?
天!祝晚晚真恨不得捶自己脑袋几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之所以从未往太子身上想,就是觉得千万个不可能!她也从没有想过和人家发生可能。
她原本还想着自己将来即便不在敬慈庵终老,也再也不回京城去了。如果她惹上的是别的男子,哪怕怀了身孕也有选择的余地,可当对方是皇家,一旦扯上皇家血脉,她怕是想不扯上关系都不能了。
几乎瞬间,脑海里就闪过了很多念头,既然之前太子没有带走她,现在才来,无疑是因为血脉。她会怎么处置她?
她现在可不是永宁侯府的二小姐了,依靠家世至少能有个侧妃的名分。现在的她真真是风中飘荡的一片小树叶,任凭风吹雨打呀。
他会不会学那些没阴德的人家去母留子啊?
“师父我……”该怎么办啊?晚晚带着哭腔。她知道现在一切由不得她了,她害怕啊。
“闭嘴。让胡太医好好为你诊脉。”
她都能想到的枝枝蔓蔓,难道净慧师太会想不到吗?师太只会想的比她还要多还要细致。
胡太医感觉手下的脉搏跳动过快,自动忽略,仔细去感受那丝不寻常。许久之后,仍是叹气。
“学无止境,终究是才疏学浅,不敢十分肯定。须再等上一段时间再看。”
无息心中感叹,太子和这份明心小师太可真是天降的奇缘,一冷一热,这都能遇上,莫名其妙的就把病给治好了。太子爷受制于寒毒十九载,再熬上几年说不定就油尽灯枯了,这小师太可真是太子爷的大恩人吶。
离开之前,他对净慧说道:“师太,我们这便回去如实禀告,还请敬候佳音。在此期间还望好好照顾明心姑娘,切不可有所闪失。”
净慧心中有怨不能发,淡淡的回道:“贫尼不敢。”
无息笑笑,好心的问向晚晚,“姑娘可有话带给殿下?在下可代为转达。”
晚晚一愣,想了想,她到底是没什么能和权利顶端的陌生人说的,“我刚才方知那日是人是他,现在还有些惊吓,我没有什么话想对殿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