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琅:“……”
说得他心里更不爽快了。
他不听劝,一大早就跟着其他演员一起去了片场。
何导演从额头到手心都是汗如雨下。他知道费总喜欢事事亲力亲为,自己投资的电视剧也要亲自到现场来看一看,可是说好的这次只是顺便出差住在同一家酒店呢?
直接找了个椅子坐在导演后面是什么情况?
好在费琅不算是个麻烦的投资人,虽然爱旁观,但几乎不说话,对导演的专业水平很是尊重。
林琮眼角瞄到监视器后的费琅,问岳青:“费总怎么来了?”
她苦着脸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以前也这样,对什么都不放心,不管什么项目,非要自己看一眼进度才能继续交给别人。”
林琮想起第一次拍杂志封面那天,费琅工作过度,突然在他面前晕倒。担心、焦灼与眼前的画面重叠在了一起,他才发现原来费琅晕倒的样子仍然清晰地刻在他脑海。
他想对他说,别这么拼命了,回去休息一下吧。想着想着他就紧张起来,注意力无法专心。
第一遍吻戏ng,导演喊卡。林琮有些懊恼地对岳青道歉,岳青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她不仅不介意,甚至还有点小激动,朝着费琅的方向笑了笑,比了个开心的剪刀手。
没想到费琅一个眼神刺过来,吓得她打了个寒战。于是第二遍吻戏因为岳青没进入状态而ng了。
她眼见费琅的眉头越皱越深,心里暗叫不好。今天费琅在片场守着,难道就是因为她要和林琮拍吻戏?
费琅要是坦诚一点,承认自己关注林琮也就罢了,怕的就是要弯不弯的,喜欢一个人却不敢承认,苦了她这样看透一切的旁观者,不仅不能点破,还要被费琅冷漠的眼神反复冰冻。
第三遍吻戏终于过了,林琮和岳青凑到监视器后面看了一遍,听何导演交代了两句下一场要注意的东西。
林琮的眼神不知不觉地瞄向一旁安静坐着的费琅,从那双深邃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点不悦。
谁也捉摸不透费琅的脾气,他脸上笼罩着阴霾的时候,其他人都完全不敢接近。林琮却凑了过去,问道:“您……”
费琅抬头:“别用敬称。”
“抱歉。”林琮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被昨晚的暧昧消融的敬畏之心又重新窜了上来,“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费琅低头不说话,但仍然满脸的不愉快。
林琮索性坐到他旁边问道:“能跟我说说吗?”
他以为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没想到一觉醒来,费琅照旧竖起沉默的盔甲,一句吐露真心的话都不说。
林琮当然不知道,费琅只是心里别扭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许久的沉默过后,费琅嘴里才寄出两个字:“吻戏。”
林琮茫然地望向监视器后兴高采烈的岳青,只觉得心里愈发难受。
原来费琅是在乎岳青,不想让她和别人拍吻戏?
岳青看完监视器里的画面,也凑到他们这边来,对费琅挤眉弄眼,好不得意:“琅哥你要不要看看刚才那场戏?”
费琅像座火山,面上沉寂,内里已经是熔岩滚滚,随时准备爆发。
岳青看到费琅眼睛里跳动的怒火,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作死,立刻表现得很乖巧:“我错了,琅哥,你……你别生气,就算生气也别告诉我爸我追星花了多少钱……”
费琅终于忍无可忍地开了金口:“你刷的就是舅舅的卡。”
岳青闻言,冲到布景外围拿回自己的钱包,查了一遍银行卡,不服气道:“这上面写的不都是我的名字吗?我爸妈当初让我带着身份证和我一起办的!”
费琅额角青筋直跳,懒得理她。
林琮:“……”
谁的爸?谁的舅?
他刚才心酸了半天,结果岳青是费琅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