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深听了白行歌的话,差人去调查给他楼里的人介绍了碟仙玩法的人去了。
白行歌给人画符又消耗了刚恢复些许的灵力,困得手都抬不动,什么兴致也没有了。东西交代完后,他就直接把谢璟深轰出房间,让他继续忙他的事情,自己则熄了灯上床休息。
一觉到天亮。
许是有符令的护持,又或是那恶鬼发现自己的存在已经惊动飞月楼,也可能是察觉到白行歌的存在,所以它在接下来的几日都没有出来作乱。
谢璟深那里似乎遇到了点棘手的事,从回来之后突然就变得很忙,忙得连白天想要抽空来和白行歌处一处的时间都没有,晚上回来的时候白行歌都已经睡着了。
飞月楼的人还不知道自家一副正人君子做派的楼主每天晚上都溜进人家国师大人的房间,抱着他睡得舒舒服服。
白行歌对于难得的悠闲生活也很是享受,每日三餐都有人伺候着,谢璟深还特意让人从外面带来好多书让他看,也和他说如果想出门到城里逛一逛,可以找昭阳红绣,或是楼里的人陪他一起,只要别把自己弄丢就行。
埠城目前是飞月楼的大本营,虽然还属于皇宫的地方,但实际上整座城大半都是他们的人。唐之渊上次重伤离开,季君延应该还不敢直接让人在埠城对他动手。
白行歌应了,可是连日来都没有离开过飞月楼。
主要是他体内的合|欢毒好像快要压抑不住了。他也挺想趁下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出去溜达溜达,可每日他体内的毒便要发作一次,惹得他必须把房门锁得紧紧的,不让任何人进来。
而他自己则痛苦得躺在床上不断控制住自己,但他越是忍耐身体就越燥热。若他在中毒之后仍没体验过那等事情所带来的愉悦,他还不至于那么痛苦。可是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谢璟深的味道,还有他的触碰,所以每次体内的毒发作时,他就特别念着谢璟深。
那是他喜欢着的人,也只喜欢他一个人碰自己。尤其随着他们相处得越发频繁,通过那蓝莲印记牵起的羁绊也越缠越深。他在方元抽空来见自己的时候问过他,方元说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对彼此越
来越心动,才会有的反应,是好事。
白行歌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认同这是一件好事。比如他爹娘,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有这一份牵绊,所以最后两人连死都要死在一起。他私心地想要有朝一日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谢璟深能够活下来,而不是为了他去赴死。
奈何谢璟深最近事情太多,白行歌便没有什么机会与他谈一谈他的身体情况。且大多时候,他被毒逼得忍无可忍时,自给自足尚能压下那股躁动。可后来这毒好像发现了他的‘投机取巧’,几番下来,他自己动手的释放已经无法彻底再抑制那股热意。
好比今日,白行歌结束后躺在床上平复了很久,才堪堪将心里那几乎要熄灭他神智的感觉压下。
缓了半天,他在清理好自己后才拖着沉重的步子朝房外走去,想去看看楼里有没有什么可以降火的清凉食品。结果才没走多远,他就遇见了正好回来找他的谢璟深,直接被人堵在了长廊上。
院里的树上还有几只黄色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秋日白天里的风还算柔和,轻轻擦着树叶吹过,撩起阵阵轻脆的沙沙声。
“身体还没好吗?你看起来有点累。”谢璟深高大的身子将白行歌整个人笼罩在阴影当中,他把人堵在墙边,双手轻轻抚上他细软的腰肢,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一贯的慵懒。
白行歌觉得自己刚才在房里压了半天的火都白费了。谢璟深存在感极其强烈的气息扑在他身上,惹起他一身颤栗,只能声音有点飘忽地问:“你今天怎么有空?”
谢璟深却沉默着没有马上回答,半响才低下头靠在他肩上,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白行歌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逐渐发烫,谢璟深身上那专属又霸道的气息过于浓烈,惹得他在他怀中微微发颤,听着他低声说:“有件很重要的事,与飞月楼有关,与天行教有关,也……与我和昭阳有关,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不得不离开楼里几日。”
顿了顿,他又说:“此事也能看作是一个委托,但与鬼神无关,有点危险,我不能把你带上。”
白行歌想,谢璟深说的有点危险那应该就是很危险的事了。
他也没有非得
要掺和,只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谢璟深回道。
白行歌也没有说着想跟去,努力维持住自己的平淡:“哦,那你早点回来吧,回不来我也不会为你守寡。”
这话倒是把谢璟深给逗笑了,没忍住想去亲他时,才发现怀里的人额头处竟冒出了一层薄汗。先前见过白行歌吐血的谢璟深被吓着了,语气有些惊慌:“你怎么了?不舒服?”
白行歌攥住他衣袖的手紧紧一抓,忍了忍,咬牙说:“有件事得告诉你。”
谢璟深没有回话,显然在等他继续。他轻呼了口气,又开口:“我在落月教的时候,好像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