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阿竹再怎么难过,白行歌被谢璟深拐走已成事实。他气得想直接留下来盯着他俩,以防谢璟深对他家公子上下其手,但他的离开也成了另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白行歌不可能只顾着自己和他之间的情谊,让他继续留在他身边当个小侍从。回去璇玑阁,他将会是受到许多弟子尊崇,有亲爹疼爱的少主,白行歌为了他好,自然是要他走这一趟。
昨日因为有阿竹的强力阻止,白行歌和谢璟深并没有睡一间房。而且阿竹心里对白行歌确实有诸多不舍,白行歌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主仆间的关系,可以算是他的亲人了。
隔日随同黎星宸的车队离开前,阿竹还抱着白行歌哭得不想撒手,最后被忍无可忍的谢璟深强行掰开了。
阿竹现在已经把谢璟深当成了生命中的头号敌人,似乎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不再畏惧于他强大的能力和身份,气冲冲地就对着他说:“哼,你们都一个样,都眼馋我家公子还妄想控制他!我告诉你,公子不喜欢陛下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的控制欲过强,你小心适得其反,把他控制得太狠了,他也一样会从你身边离开!”
阿竹巴不得这一日早点到来。
谢璟深却道:“我若真想掌控他,你今日连和他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
白行歌浅笑着没有回话。
他倒是能感觉出来谢璟深也有一定程度的控制欲,甚至可能还不亚于季君延。只不过他偏生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不那么偏执和让人窒息的掌控。比起像季君延的彻底封锁,谢璟深对他目前的要求似乎还可以,就希望能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
虽然会有吃醋的心态,却不会强行要阻断他和其他人的往来。比如现在,他也就只会动动嘴皮子,但不会真的对阿竹或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
车厢内面红耳赤,气喘呼呼,冷汗淋漓的白行歌表示想要收回他方才和阿竹分开前,内心所想的那些话。
即使再不愿意,阿竹还是和他分开了,跟上黎星宸的大部队与他们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前进。平日里一直帮忙带着的包袱,也被阿竹不情不愿地交给谢璟深。
白行歌
一开始还疑惑谢璟深怎么那么好心支付了那么多酬劳给黎星宸,虽然他说那是他应得的,可是那满满一箱银票,白行歌还是觉得过多了。现在想想,他根本就是别有居心。
柳清叶和容若耶的事情已经解决,方元又不知道跑哪儿去浪了,影一和影六如今被强行扣押在季君延身边为他办事,唯一还留在他身边的阿竹现在还和他分开——
这意味着谢璟深想在车里对他做什么,只要他不发出太大的动静惊动车外的护卫们,谢璟深完全可以无法无天起来。
初时白行歌因为身体的灵力还未恢复,内伤没有好全,只好顺了谢璟深的意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结果这人抱着他抱没一会儿,就开始动手动脚。
等白行歌稍微得到缓口气的时间时,这人已经跟个大狗似的把他锁骨之上的地方都啃了个遍,还很恶趣味地想要在他脖子处留下暧昧的印记,白行歌拦都拦不住。
他还特别喜欢对他的印记下手,跟抓住了他软肋似的,普通亲亲也要在那里摩挲个不停,总花式让他动情。
白行歌其实并不能明白,这么做舒服的人是他自己,对谢璟深好像也没什么好处啊?
如此想着,他就很实诚地问出自己的疑惑,岂料谢璟深一脸怪异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压着他轻轻躺在垫着毛茸茸软垫的车厢内时,低声和他说:“不会,其实我一样也会舒服,也会得到满足。”
这下子傻愣着的成了白行歌,谢璟深纠结了一会儿,似乎在想着要如何与他解释,毕竟他自己看起来好像也不完全清楚其中运作:“最开始感觉其实没那么强烈,但次数多了……那种满足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像精神上的一种欢愉。”
“就好似……”谢璟深笑了一声,悄悄在他耳边把未尽之言道出,把他脸上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红色又冒了上来。
白行歌气急败坏地把他推开,满脸羞愤又不可思议:“谢璟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如此不正经之人?”
什么叫做,叫做好似在用力侵蚀他的元魂……这个流氓,连他元魂都不放过?!
谢璟深随手捡起不小心被他们撞下矮桌子的小茶杯,放在手里把玩着,目光轻轻落在从地
板上起身,拢了拢被他弄得有些凌乱的衣服的白行歌。他微微眯着眼睛,没让眼底的笑意流出。只是因为刚亲抚完心上人,他冷冽的凤眼末尾无可避免地染上了一丝含着情|欲的淡红,气息也有些不稳,倒是让他给人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感觉退了不少,反而多了一点风流。
小小的茶杯在他手里转了几圈,然后他才回答白行歌的疑问:“那也要看对象。”
白行歌气得不想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