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两年这玉笛公子到底跑哪去了,跟销声匿迹一样。你们说他是不是知道而我们在找他呀,以前没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整天到处崩腾。等我们要找他了,就跟躲猫猫似的,我们后脚去,他前脚就走。现在我们加多人手了,他倒是爽快直接就失踪了。要是以后找到他我要先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打一顿。”宁王对玉笛公子十分怨恨,害他花了那么时间,派了那么多人手,依旧连根毛都找不到,存心跟他作对一样。
“切。”言立骏很不客气地给他个白眼,要真是他能找到玉笛公子,他还不供爷爷供奶奶一样供起来,还打一顿,他真不信。
“找不到久找不到呗,能到还一定要他才行,这些年没有他我们不是一样好好的。”太子都是无所谓,反正他现在能活着,能喘气,能不能根治他都是无所谓,只要能活着就行。只要能活着将皇位拿到手上,不落入琅王的手中就行了。
这些年琅王的势力越来越大了,他们皇室兄弟本来就少,父皇不会发落琅王的,况且他还是父皇奶兄弟的外甥,所以他一定会撑下去,为他的两个弟弟撑起一片天的。
“不如有些事情交给阿垣去做吧,你们的身体真的要休息一下了,再这样下去,我这个江湖郎中真的帮不了你们了。”言立骏对太子和宁王这样过分消耗自己的体能不能赞同。
“不行!”太子和宁王一口同声地拒绝。
“阿垣,他什么都不懂。他还很单纯,这个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美好的。他也一直都觉得我们四兄弟是相亲相爱的。我不想让接触这么污龊的事,不想让他知道他心里善良的皇兄其实手上沾满了鲜血。我想他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挺好的。况且,这些事情告诉他之后,他会很难做的,在他的心里我们三兄弟都是同等重要的,你让他怎么选择。这些不干净的事就让我们去做就好了。就算是我们真的出什么事了,我们也会拉上琅王一起的。这样,就算到时候我们真的不在了,阿垣也可以安心地没有阻碍地坐上皇位。”太子不愿意让自己单纯的弟弟接触这些事情。他都还记得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内心里承受的恐惧,真的很可怕的。他希望阿垣就像现在这样简单、干净的。
这说明了他过得很好,有人护着。这也是他们想要过得生活,但是他们却没有实现,双手都沾满了人命。所以他希望他们最疼爱的弟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况且,阿垣跟琅王关系也不错,就算是最后他跟琅王斗输了,琅王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阿垣一马,放袁母后一命。
言立骏对他们两紧张垣王的程度不是赞同。生在皇家就是要经历明争暗斗的,哪有什么兄弟情义。护着他,能护一辈子吗?不过他知道这两兄弟最宝贝就是他们的弟弟了,他怎么说他们都不会听的,所以无奈之下也只有放弃再劝说他们了。
“咚咚”房门从外面被敲了两下,三人转向房门方向,每次他们三人在房里的时候,一般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宁王府的人都不会擅自来打扰他们的。
“什么事?”宁王低沉着声音问。
“王爷,南境有快报。”影卫在门外回答。
太子的影卫黑影帮他整理好衣服,扶他到书桌后坐下。言立骏双手环胸依靠着书桌。
宁王也坐在书桌旁,抬头望着房门口说,“拿进来。”
房门从外被打开,一个全黑装饰的影卫宁康走了进来,双手呈上一个棕黄色的册子。
宁王将册子拿过来,递到太子手上,太子翻开册子,看到里面的内容,眉头紧皱。
然后,太子将册子抛给宁王,宁王看完脸色也不太好,“你是说南境发现了毒阎谷的药人?”
“是的,我们很多人都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但是又都被他们过逃了,不过他们没有再南境停留太久,现在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宁康如实回答。
“毒阎谷不是再十年前就被毁了吗?毒阎王应该也死了,怎么会还有毒阎谷的药人?”言立骏不可置信地问。
“刚开始我们也不相信。我们一开始是有人到衙门报案,说有人失踪。后面官府的人派人去在,在几个地方发现了很多副骸骨,全都是被啃地一干二净的。他们最初以为是大型野兽做得,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失踪,也没发现有野兽的踪迹,而且骸骨都是分散的,不是只集中在同一个地方。”
“官府的人让我们帮忙。我们潜伏几次后,就跟那帮人遇上了,我们损失了好几个人,都是不小心沾上了那些人的鲜血,一个个慢慢地消失掉了,一个都没救回来。后来,我们想到以前让人们惊恐的毒阎谷的药人,听说他们的血沾到别人身上就是在这样子的。而且,他们也是以食人血肉为生。所以,我们都一致认为他们就是毒阎谷的药人。”宁康说。
“怎么可能?那现在你确定他们都走了?”宁王问。
“是的,要是他们没有离开,我也分身无术,无法从南境回来。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很严重,所以我才亲自回来将信息跟你汇报。”宁康面色凝重地说。
他说完,太子三人脸沉如霜。
要真的是毒阎谷的药人,那就太可怕了,不管这背后的人有什么阴谋,天朝的百姓都会跟着遭殃的。
“再过几天就是皇祖母的寿宴了。”太子看到宁王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出声阻止了他。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很严重,必须要当场去确认过才放心,但是他也有私心,他怕宁王在追逐这些人的时候会出现什么意外。宁王是他的亲弟弟,他不愿意宁王去冒着个险,至少现在不行。等过些时日,南境那边传来确切的消息再说。毕竟对于毒阎谷的药人,他们谁都没有办法,所以请允许他这个未来的储君也有这样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