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不与秦晟这等小儿计较,他道:“宁王口中所说的旧事,殿下要不要……”
“左相。”楚执打断他,“若是我要这大周的江山,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都能够得到。”
也就是说楚执根本就不知乎他身世如何,但是若是他的母亲真是被人所害,他定不会放过。
赵晋有了这句话便安心了。
看来摄政王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楚执道:“过两日,我要去青州,京城之事交给你们了。”
赵晋心道,青州的匪患之事早了了,殿下再去应该是去接王妃。
裴景泽起身道:“京中刚刚平乱,怎能离了殿下?不若臣去接王妃归京?”正好他的妹子也在王妃身边。
“不必。”楚执直接拒绝,他已经有段日子没见到晚晚了。
秦晟朝裴景泽使眼色,“天色已晚,那臣就不叨扰了。”
赵晋也起身告辞。
这场叛乱来的快,平的也快。
宁王一系全部被灭,原本留在京城的豫王吓得提请回封地,往后没有传召,他绝对不回京了,他还想多活几年。
太后骤然薨逝,让京中挂起了白,许多人猜是宁王带兵冲进皇宫,太后肯定是在那场混乱中丧生的。
但是也有过流言在暗中传了起来,说是太后与宁王早有私情,那位幼帝不知道是先帝的儿子还是宁王的儿子,宁王兵败,太后为了隐瞒事实,自缢了。
这则流言越传越广,人们更愿意相信这个才是真相,于是对于现在那位幼帝的血脉产生了怀疑。
这到底是先帝的种还是宁王的种?
若是先帝的种也就罢了,若是宁王的种,岂不是血脉不纯?
太皇太后知道此时后,气得把多宝阁上的东西全部都砸了,“我就知道,温氏干出那等事会害了泓禹。”
她怎么会不知道李泓禹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孙子。
当初温氏怀孕还是她促成的,逼着她的儿子去睡温氏,好不容易才怀上了。
那时候压根就没有宁王的事,他当时人都在封地,怎么可能跟温氏有染。
可跟本拦不住那些流言,因为人们更愿意相信这个。
让太皇太后更慌的是,泓禹醒来后似乎有点不对劲。他是伤在脖子上,那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可他却总说着胡话,说皇叔站在他的床前看着他,一会手臂痛,说皇叔用刀子在锯他的手,一会儿又脚痛,说皇叔在拉他的腿,想要把他带走。
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缩在床上不肯动弹,一有点风吹草动边大喊大哭。
太皇太后觉得是不是宁王的死把他给吓坏了,神志有些不清了。
太皇太后只能派人去皇觉寺请了僧人过来念经,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驱散。
……
晨曦的曙光照耀着大地,两位妙龄丽人正站在花圃前吹着风,其中一位摘下一朵粉色花朵,簪在对方的发髻上,“秀秀,你戴上这朵花更精神了。”
裴秀秀伸手也摘下一朵往沈如晚的发髻别上,抿着唇打量这她,“嗯,人比花娇,晚晚比花美多了。”
裴秀秀那副认真的模样将沈如晚逗乐了。
裴秀秀挽着沈如晚的手,“我们该回了,不然青荷那丫头要着急了。”
沈如晚点了点头,“这里虽然风景美,毕竟还是风口上,你病才好些,可别又复发了。”
裴秀秀拢了拢披风,笑着道:“放心吧”
沈如晚住在这个隐秘的庄子上有十几日了。
那天在双云寺回来后,晋七当天晚上便带着她转移了地方。
这庄子临时环水,风景很美,她心里那股子闷气都散了许多。
虽然还是有些食欲不振,可比在东园时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