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晚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一沉。要是真被藏进去了,那真的就没人能找到她了。
一个听起来猥琐的声音道:“头,那箱子里女人,长得那么貌美,是不是……”
“想什么呢,你小子可别动什么歪念头。这可是主子要的人,作用可比你一时风流大的多。要是你小子敢坏了主子的事情,你十条小命都不够赔的。还不滚下去。我们得换一条道走,那边有林子人也少。”
沈如晚感觉到车子又动了起来,她在箱子里一直在挣扎,就算手被磨绳子磨出了血也想挣脱开。
就在她不停扭动身子,摩擦绳索时,一样东西从她身上掉了出来。
她艰难地移动自己的手,去碰触那东西,只要拿到了,她就还有一丝希望。
当她满头大汗终于碰到了那冰冷的物件后,用仅能动的手指把那东西抽开,好在还顺利,当她用那锋利的匕首一点点割开了手上的绳子。
她的手腕被磨破的血迹斑斑,她仿佛感觉不到痛。
她一定要在到达青楼前将绳子给割开,不然她到时候就算是想自尽只怕都没有机会。
她就在颤抖着手终于将绳子隔断了,只来得及把匕首握在了手中时,忽然车子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砰的一下停了下来,她也因此撞到了头。
沈如晚听到了脚步声,可外头很安静,也没有人说话了。
她心里怕极了。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箱子上的锁被斩断,箱子被人揭开。
沈如晚还未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摘下,吓得将手中的匕首对准来人,战战兢兢地道:“你,你别过来。”
楚执看着她的手上染着血渍,握住匕首的手在发抖,明明害怕到极点,还做出威胁的姿态。
他将那匕首拨开,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将匕首送给你是让你自保,而不是让你割伤自己。”
沈如晚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一开始觉得是不是听错了,可紧接着她的泪水簌簌的往下掉……
楚执将她从箱子里抱出来,按住她想要揭开眼睛上黑布的动作,“别动,现在还不能揭开,容易伤眼睛。”
沈如晚松开了手中的匕首,她抱住他的脖颈,哭的越发的伤心。
在沈如晚看不到的地方,麒麟卫将那几个乔装的男子只留下了一个活口,其余全部都身首异处,满地的鲜血。
楚执踩着染血的草地,抱着怀里的人离开。
晋七看了一眼已经被吓傻的活口,示意让人将人带下去好好审问。
沈如晚情绪起伏太大,哭着哭着竟然晕了过去。
楚执动作一顿,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没事后,便将人抱上了马车,把她眼睛上的黑布摘了下来。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脸色也很苍白。
楚执伸出手,把她刚刚滑落的泪珠擦去。
拿出一个瓷瓶,将淡绿色膏药涂摸在她的手腕上。
待到了地方,直接抱着怀里的人下来。
一路上身边伺候的人全部都低着头,不敢直视主子。
楚执把人放在床上后,从屋子里出来,吩咐道:“去把人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