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小子又瘦又敏捷,会不会有人鱼线?她以前的下属只有鼓胀的肌肉,可没有人鱼线……杰克也没有人鱼线,而且我挺讨厌他那两大块胸肌的……有点胖了,还是瘦点好……
人鱼线摸起来的手感,应该比肌肉舒服?
但臭弟弟是个懒惰的宅男,应该不会有人鱼线吧……还是赘肉的可能性高点。
不,也不能小看他的运动量。
龙说他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挂在齿轮上仰卧起坐一整天,就是为了能把自己弄下来。
前几天我把他挂在书堆那里,从下面给他喂芦笋的时候,他是不是还做了引体向上试图往天花板上跑?
……的确,人鱼线的可能性不能完全否决……真好奇啊……
那天把他拽上马背的时候好像摸过几把?
记不清了。
公爵大人托着腮打量了一会儿,没觉得自己盯着人家胡思乱想的行为有什么怪异之处。
直到机械师敏感地被这抹视线打扰,他开始不安地敲打着自己的手指,试探地回过头来——
“咕咕?你是不是在盯着我?”
狄利斯以前做研究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可没有另一个会说话的动物在旁边盯着看。被女性注视——就算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依旧让他感觉怪怪的。
刚把自己代入进那个夜晚,仔细回忆手感的伊莎贝拉露出成年人的笑容:“对,狄利斯,我在盯着你呢。”
狄利斯疑惑地打量了她几眼,其懵懂纯真的模样让伊莎贝拉嘴角的笑容更加耐人寻味:
“你怎么了吗,咕咕?”
“没什么。”公爵大人忍不住想吹口哨,衡量一个纯洁的小家伙让她想起了自己端着酒杯倚在吧台上的那些夜晚——整个酒馆没有一个男人会的荤话比伊莎贝拉多,也没有一个男人打得过她,所以喝醉的时候以“找个小宠物”的心理把那帮小子都口头调戏一番,是公爵大人没订婚时的个人恶趣味。
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伊莎贝拉和所有男性划清界限的方式——她假装他们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宠物。
说起来,自从她发现机械师害怕“成熟女人”的弱点后,还没好好利用过就发烧了……
“嗨,狄利斯。”
狄利斯:“你为什么突然要用这种奇怪的口气说……”
伊莎贝拉把头垫在了他第二喜欢的抱枕上,支着下巴磨蹭了好一会儿,似乎打算假装这是酒馆的吧台。
“我要是更早些遇见你,说不定会请你去我那里喝杯咖啡哦。”
她故意拉长了一点尾音,暧昧地用手指转动自己的鬓发,模仿着自己见过的那些熟练的酒馆女郎——那些绝对能把狄利斯吓到瑟瑟发抖的酒馆女郎。
“哦。”
狄利斯眼睛都没眨,秒答:“可你‘更早些的时候’根本就不可以摄入□□,咕咕,这对儿童的身体有害,我绝不会答应你的邀请,我们应该去喝牛奶。”
伊莎贝拉:……
这个弟弟真的以为喝咖啡就是喝咖啡呢。
……真可爱。
她正打算笑眯眯地向对方科普一些会令他瑟瑟发抖的意思,又听见狄利斯补充:
“咕咕,不要用这种手法抠着你的发梢,你的发质本来就枯得像稻草,再抠下去,你很有可能在三十岁的时候发际线暴退,成为一个美丽的秃头姑娘。”
……可爱个鬼。
公爵大人慈爱的笑容慢慢变得狰狞起来,她迎上机械师正直纯洁的目光——这是一整天来狄利斯第一次从研究中抽身,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伊莎贝拉抓着狄利斯第二喜欢的抱枕,慢慢揉捏着抱枕上面的花纹,然后用力,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幼稚的家伙总能兜兜转转懵懵懂懂地达成本来目的和隐藏目的啊?
公爵大人本来目的:扯抱枕给弟弟看,让他冷汗涔涔。
公爵大人隐藏目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但你们可以猜出来)
顺便画个无关紧要的重点:请想象挂在书堆上的狄利斯被下方的咕咕拿着芦笋往上逼,最终不得不疯狂做引体向上试图爬到天花板上逃跑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