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惜朝垂眸瞥她一眼,不悦道:“怎么?本宫的吩咐,你胆敢不从?”
“咳咳。从,从,乐意效劳。”宇文静强装淡定,内心却不由得有些小激动。她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没干过帮别人脱衣服这种事,就连小孩子也没有,虽然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但一想到接下来即将出现的旖旎画面,宇文静白皙的脸颊上偷偷染上了一抹绯红。
孟惜朝身上的绫罗绸缎华丽而繁复,光是衣袍上的珠玉点缀就极具份量,而她里三层外三层统共穿了四五件,宇文静实在难以想象孟惜朝这般单薄纤柔的双肩是如何支撑起这些繁重的锦衣华服的。
这么想着,宇文静已经帮孟惜朝将外衣、中衣全都脱下来了。只剩下最后一层薄薄的里衣了,宇文静莫名开始有些紧张,暗暗咽了咽口水。
宇文静将脱下来的衣服暂时放到了沙发上,再度伸手去解孟惜朝的里衣。谁知,这一次,就在宇文静的指尖即将要碰到孟惜朝单薄的衣衫时,方才十分配合的孟惜朝忽然往后退了一步,侧身避开了宇
文静。
“长公主这是打算自己来?”宇文静不明所以,语气里却无端染上了几分可惜。
孟惜朝并不回答她,冲她挑了挑眉,淡道:“该你了。”
“该我了?”宇文静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该我了?”
这次,孟惜朝显得极为有耐心,语气平和的像是在引诱人犯罪:“脱吧,没什么敢不敢的,本宫允了。”
宇文静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孟惜朝是让她脱衣服,还自己脑补了一出,她觉得自己身份卑微不敢脱,所以她大度的恩准她可以当着她的面脱衣服的狗血桥段。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宇文静凌乱了,一开口,清丽温软的吴侬软语里带了些小脾气,“不是,你洗澡为什么要让我脱衣服啊。卫生间就这么小,要洗澡得一个一个来。”
宇文静是南方人,没见过北方的大澡堂子。上大学来了首都,学校住宿条件还算不错,有独立的卫生间。从小到大,宇文静还从没和别人一起洗过澡。她总觉得一堆人光溜溜的挤在一起的那个画面很奇怪,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孟惜朝压低眉眼,冷漠的命令道:“本宫叫你脱你就脱。”
宇文静十分无语,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趁你洗澡的时候,对你怎么样的。”说完,宇文静才发觉哪里怪怪的,赶忙找补道:“我是说,我肯定不会害你的,我向你保证。不然,你想想看,我要是真想害你,刚才站在你身后帮你拆头发的时候,早就动手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动手动脚是要进局子吃牢饭的。”
孟惜朝注视着宇文静,目光幽沉,冷冰冰的语气带着几分威压,“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敢违抗本宫命令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生不如死,宇文静可太清楚了。
但她这样,根本就是不讲道理嘛。你和她说东,她和你讲西。
瞧着宇文静欲哭无泪的表情,孟惜朝无情催促道:“快点儿脱,本宫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你。”
宇文静郁闷极了,一番艰难的挣扎之后,被迫放弃了,故意使小性子道:“脱,脱,脱,我脱还不行嘛?!”
孟惜朝蹙眉道:“能和本宫一起沐浴,是你的荣幸,别摆出这副苦大仇深的闺怨作态,本宫看了心烦。”
“……”这下,宇文静总算是脱离亲妈眼,感同身受了一把天天在评论区留言“孟惜朝恨的人牙痒痒”的读者的愤怒心态了。
讲真,要不是离完结还早,孟惜朝这个工具人还有那么点儿用处,宇文静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写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