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打了贝勒爷啊?”刚在门口,她都看的一清二楚,爷那脸上可是都肿的红了起来。
“打都打了,还能怎么样?”叶南鸢淡淡的说了一声,面上没半点害怕,她昨晚打四阿哥并不是一时冲动。
男人就是这样,你太过柔顺,他反而不把你放在心里。适当的刺一刺他,才能让他更难忘记。
说白了,就是贱。
但,四阿哥毕竟是阿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打过一巴掌之后,最好是见好就收,要是还待在那儿,或者说等四阿哥怒急又回头。
两人必不可免的肯定会争吵一番,既是这样,那还不如她先走,以四阿哥的脾气见她走了,第二日反倒还会过来找她。
钢过之后就要柔弱,当晚睡觉的时候特意让石榴别关窗,半夏吓得又是一脸震惊,刚要劝,却见叶南鸢撇过脸淡淡道:“去吧。”
窗户一晚上没关,叶南鸢第二日一早如愿以偿的发热了,不过幸好这是三月,与上次来比是要好些,她身子是有些发热,不过却没那么严重。
但她肤色太白,稍微一生病,面上便带着一丝绯红。瞧着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四阿哥刚过了后花园,小德子就立马过来禀报了。叶南鸢让人将四阿哥送的那套粉色棋子拿下来,她坐在软塌上敲了敲手指,才道:“去给我做一碗寿面吧。”
石榴听话的低下头,拉着身侧的半夏退了出去,屋子里空荡荡的,叶南鸢捧起茶盏。清甜的茶香就在嘴边,叶南鸢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从昨晚开始,她就摩挲手腕上的那串佛莲玉珠,从来没一刻的放手。如今只知晓跟阿姐死因有关系的是刘格格与郭格格两人。
但幕后的罪魁祸首,却是没有一点头绪,府中对于阿姐的死因是禁忌,除了耿格格旁人那是提都不敢提上一句。
该如何是好?
去年阿姐就是死在今日,整整一年都没有沉冤得雪,在这地狱一样的府中,叶南鸢是一日也不想再过下去。只要……只要她等她找到幕后之人,她便会立马转身就走。
再也不想看见这些虚伪的面孔。
叶南鸢弯下腰,双手抱住膝盖克制住身体细微的颤抖着,那眼泪克制不住,大颗大颗的直往下掉,很快的衣裳都被湿透了。
“阿姐……”叶南鸢将佛莲玉珠紧紧拽住手心,按在心口上。
面上再没了那些步步为营,处处算计。反而委屈的像个孩子:“阿姐,我好想你……”
四阿哥一路上往西院去,只他低垂着脑袋,浑身的气质冰冷又微沉。没有奴才敢大胆去瞧他,倒是没人发现他脸上带着伤。
在去叶南鸢那儿的路上,四阿哥还是带着怒气的,叶南鸢胆子太大,什么都敢做,这府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她难道不知道?
因自己偏宠于她,福晋与李氏那儿都开始不满。虽是没明说,但四阿哥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罢了。
可就是这样纵她,纵容的她什么事都敢做。
胤禛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脸颊,感受到嘴里一阵腥甜,其实昨晚就疼的说不了话,不过他一直忍着没让苏培盛知晓,不然被他知道自己嘴唇都出血了,泄露了出去叶南鸢第一个没好日子过。
他气叶南鸢也就是气在这儿,胆子太大,皇子的脸上都敢动手。
李氏的事是自己有错在先,但……胤禛咬着牙,上前两步一脚踹开了门。啪的一下,门框被用力地踹开。
胤禛抬脚跨着大步走进去,屋内没点灯,窗户都关的紧紧的。
丫鬟太监都不在,四阿哥深吸一口气走进去,刚到内殿里就见叶南鸢坐在软塌上,侧着身子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