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让你放开我了。”
叶南鸢一路上被拽着回去的,到了屋子里就生气了:“外面奴才们都看着,你这样拽着我她们都看见了。”
她边说边揉着手腕,一脸的委屈。
“你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不是故意惹我生气了?”胤禛咬着牙坐下来,端起茶盏猛的喝了一口,才道:“说你又想跑,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个比喻。”叶南鸢自然知晓他为什么生气,她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戳到他痛处了呗,他府中那么多女人,时候一长她也就跟那些赏赐来的差不多了。
相处这么久,她发现四阿哥这个那人就是狗,不时时戳他一点痛处,他还真当自己安于现状了。
“爷宠我,爱我,南鸢自然不想走。”
叶南鸢走上前,手指勾着贝勒爷的手,左右摇晃了几下:“贝勒爷您说是不是。”嫣红的嘴角勾着笑,她眉眼之间满是讨好。
然而,这句话半点儿都安慰不了四阿哥,他眉心狠狠地拧起,问道:“那就是爷不宠你,对你不好,你就是要走的意思了?”
你就算是对我好,宠我一辈子,我也要走!
叶南鸢在心中想着,面上自然不敢表露一分:“这件事完全掌握在贝勒爷手上啊,若是哪一日你不喜欢南鸢了,南鸢被伤了心难道不能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么?”
她歪着脑袋,一脸的天真疑惑:“爷只需一直宠着南鸢,不就好了?”
这些话就像是点线,完完全全的点着了四阿哥身上的怒火。叶南鸢说的不错,完完全全都是有道理的。
但他要的,却不是这样。
他不能保证,多少年过去,自己还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喜欢着他,但他希望叶南鸢保证,一辈子心中只有自己。
这个想法一出来,连胤禛自己都被震惊了。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一个人,但如今这些想法却也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着,他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去一趟书房。”
胤禛说完,转身就出了门。
等人走后,半夏才道:“小姐,贝勒爷面色难看的紧,你要不要过去哄哄?”相处这么长时间来,半夏也知晓,只有贝勒爷对小姐好,日后小姐的日子才算是好过。
“不用了。”生气就生气吧,她就是故意的,叶南鸢收回视线,思绪却是半点都没分在四阿哥身上。
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桌面上,她指尖搭在桌面上敲了敲:“福晋……乌拉那拉氏,玉格格……”按照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玉格格是够不着福晋乌拉那拉氏的。
否则,这一年来,人人都看见伊氏欺负玉格格,福晋若是想管,只怕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等到如今。
今日这事瞧着是玉格格赢了,但她自个儿也伤的不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样的事,叶南鸢不会去做。
只是……今日瞧着福晋不过是三言两语的,但暗地里却还是偏着玉格格。叶南鸢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呢?”
伊格格受罚,关进了小佛堂,算是给这后院狠狠敲了一响钟。
这几日的后院极其的安静,就连最闹腾的李氏那儿也没了动静,据说李侧福晋最近将自己关在屋里,说是要克制饮食,要瘦身。
四阿哥这几日倒是没来,一直宿在书房内。整个后院唯独玉格格请他去过几次,说是换药的时候手太疼了,要贝勒爷前去陪她。
四阿哥去陪着玉格格用了两次午膳。
几日之后,叶南鸢如愿以偿的搬出了正院,苏培盛亲自带着她去的西厢院,贝勒府占地面积极大,其中主要院落分东西南北四个住院。
东院是福晋住着,南院给了李侧福晋,后来刘格格入府也搬了进去,北边靠近小池塘,夏日凉爽,四阿哥平日里不去后院,便是住在那儿。
其余的格格们,都是住在什么阁什么楼,是没有资格住在那儿的。西院是主院之一,四阿哥是贝勒理应有两位侧福晋的,这西院一直留着便是等着另一个侧福晋住进去。
可如今,四阿哥却是将它赏给了叶南鸢。
这消息一出来,李氏当场就碎了个花瓶,看着地上一地的瓷片,她咬着牙道:“我为四阿哥生儿育女,接连生下两位阿哥才得到的这个侧福晋的位置。”
“她倒是好,勾了贝勒爷的魂不成?满打满算入府三月不到,爷就这么宠爱她?”
李氏说这句话的时候,当着儿是恨得差点儿吐血,绕是她不聪慧,后知后觉的却也察觉到自己已经渐渐的失宠了。
自从贝勒爷从江南回来后,贝勒爷就从未留在她房里过。
李氏之前是骄傲的,府中没人比的上她受贝勒爷的宠爱,可是如今细细一回想,她都三个月没近贝勒爷的身了,这才察觉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