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她红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瞪他:“你明明只说吻一下的。”
掌心拍着她汗水淋漓的后背,他声音越发哑了几分:“爷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他将手放在他腰间,一把将人狠狠抱紧。
“不想我碰你,就闭上眼睛睡觉,别勾引我了。”
这番大雪的天,胤禛一大早起来就让人备水。
苏培盛是贴身伺候的,自然看见那脏了的袭裤,昨日晚上又没什么动静,联想到主子这一大早起来的模样。
稍稍一思索,便明晓了。
“爷。”苏培盛倒不是多嘴,他是真心担心主子,拐着弯儿道:“府中的福晋,格格们也都许久没见爷了,爷倒不如去后院走走,在哪个格格那儿用用晚膳?”
“你这是收了哪个格格的银子,跑到爷面前来当说客了?”苏培盛吓得立马跪下来:“这……爷您知道,奴才不敢啊。”
“滚下去吧。”
年挂将至,如今正在放朝假,闲来无事,他便在书案面前练起字来。他自小字就写的好看,皇阿玛不止一次夸过他。
字体龙飞凤舞,行云流水。
只练着练着,又想起叶南鸢来,她琴棋书画,也就个琴拿的出手。
一屋子的书,都没见翻开过,只看那些情情爱爱的戏折子。棋下的也臭,撒娇耍赖无所不用,陪她下一场,头都大了。
字更就不用说了,拿着最好的萧家紫毫笔,字体却歪歪扭扭的如同小孩一般。
想到这儿,胤禛练着练着却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手腕一抖,练了一早上的字也就废了,他无奈的收回手,歇了。
小太监赶紧送来掺了玫瑰露的水,胤禛一边净手一边吩咐苏培盛:“仓库里应当还有两支新的紫毫笔,待会儿你去找出来。”
“笔洗,镇纸也挑些好玩有趣儿的,一起送上来。”
想到叶南鸢平日里把玩的,用的那些,精挑细选的都是好物。胤禛一边拿帕子擦拭手,一边道:“再派人去街上寻些时新儿的话本子。”
得……这东西一出来,苏培盛就知是给谁准备的了。半点都不敢含糊,立马就吩咐人出去办。
刚出门,叶南鸢就醒了过来,后者的小丫鬟们赶紧进去,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动静,胤禛扬了扬眉,立马过去。
一进屋,就见丫鬟们跪了一地。
“怎么了?丫鬟们伺候的不好?”他笑着上前哄,叶南鸢别开脸不想看他:“你昨日说将半夏还给我呢?”
原来是气这个。
胤禛笑了笑:“她正跟着嬷嬷学规矩,你起床用过早膳便能瞧见了。”叶南鸢将信将疑的,却也不敢为难那些无辜的丫鬟。
但胤禛也算是信守承诺了,用过早膳后半夏果然回来了。
叶南鸢问过后知晓她没受伤,不过如今每日有嬷嬷教她规矩,半夏今日瞧见胤禛便没横冲直撞的上去了,倒是知晓行礼喊贝勒爷。
胤禛没看她,对着一侧喝茶的叶南鸢道:“过来,我教你下棋。”
没等她说完,他又开口:“不准说不愿,我昨晚可是放过你了。”当着奴才们的面,他居然说这些,叶南鸢瞪了他一眼。
怕他嘴里再说什么,只得乖乖的上前。
他这个先生教的倒是认真,不过叶南鸢这个做学生的却是学的心不在焉儿的。
手里拿着棋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胤禛瞧见后,开口警告:“下棋要专心,你这心思都到哪里去了?”
说着,棋子上前,一下子就将她给困住。
叶南鸢被训了倒是也没生气,灵动的眼睛转了转,她懒洋洋的随意找了个借口:“棋子的颜色的不喜欢,不想下。”
“哦?”棋子的颜色不喜欢,胤禛倒是头一次听见理由编的这么不走心。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叶南鸢随口指了指身上的衣裙,道:“这样的吧,粉色的。”她穿的是素色的衣裙,上面绣大片大片的莲花儿,莲花一直从裙摆盘桓至腰间。
妖而不艳,反倒带着两分的清丽素雅。
她身上又自带着一股莲花香,歪着脑袋看过来的时候灵气逼人。
胤禛眼睛盯着她看了许久,随后起身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说的不错,这个颜色的棋子是要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