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感慨了一句,随即苦笑道:“弟子还疑惑,这一路走来为什么老师的行为与往日里大相庭径,甚至连我大明如今税法的问题都要通过这种隐晦的方式告诉弟子,甚至连壑弟也不放过,老师,您和父皇还真是,真是用心良苦啊。”
陈堪摇头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也不算禁制,只能说是一种警醒,你这一脉,控制了整个中原核心,麾下有着无数的名臣勇将,更兼国富民强,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被人打回来夺了大位,那为师也只能说是活该。”
朱瞻基点点头,不由得暗叹口气。
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明白。
正如陈堪所说,他这一脉,有着最好的资源,最先进的武器,最勇敢的军队,还有最智慧的文臣。
如果说朱棣准备分封出去的皇族宗室手上拿的牌是一支三,他这一脉拿的就是四个二加王炸。
先天立于不败之地的情况下,还能被其他宗室打回来夺了大位,那真的只能说是活该。
这一点,他相信皇爷爷也是考虑过的。
但皇爷爷是皇帝,不可能将感情作为衡量标准,就算皇爷爷再喜欢他,如果他这一脉不成器,该废还得废。
反正他这一脉是姓朱,将来别的一脉打回来这天下同样姓朱。
只要这天下是姓朱,那就是皇爷爷的血脉后代,宗庙供奉血食也不会少了他一份。
很现实,但这就是让大明江山万年最好的法子。
“趁着陛下现在正值壮年,尽快成长起来吧!”
陈堪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随后起身拍了拍屁股,转身朝大帐走去。
朱瞻基在信江边上枯坐了好一会,脸上忽然露出坚毅之色。
他本身也不是什么意志薄弱的人,陈堪和朱棣的安排反而激起了他心里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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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爷鼎定大明,他的皇爷爷开拓大明。
不出意外的话,大明未来的疆域将会大到一个夸张的地步,甚至比前元更加夸张。
他的父亲眼看也是个有能力的。
他也得努力才行啊。
不说强爷胜祖,至少也要有能力守得住祖宗留下来的江山才行,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皇爷爷和老师的期待?
坚定了心中的信念之后,朱瞻基心头瞬间清明无比。
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长吸一口气,昂首挺胸的回了营帐。
。。。。。。
翌日,陈堪依旧是早早的启程离开了龙虎山,只是队伍里多了两个愁眉苦脸的小道士。
陈堪依旧是骑马,只要不下雨的时候,陈堪都比较喜欢骑马。
主要是大明的官道硬化工程还没有辐射到两京之外的大多数地区。
尽管侯府出产的水泥现在已经卖得全世界都是,但各省除了联通治下主城的道路,基本上也不会在道路硬化上下功夫。
当然,倒不是不想,而是大明的财政情况抵不住。
又要打仗,又要发展民生,还要研究各种新式武器,再多的钱也经不起这么造,那就只能先紧着军国大事。
偏偏这一次陈堪选择的道路都不是主道路,就算道路宽阔,但也免不了有些小洼小坑。
所以整支队伍,除了两个女眷带着一个小女孩随时待在马车里,就连朱瞻壑在不下雨的时候也不会选择坐马车。
队伍缓慢前进,中午时分,陈堪下令停下生火做饭。
大张小张两个道士推推搡搡的,似是有话想说,但两人都不愿和陈堪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