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它们的事儿,就交给你啦。”最操心的几件事都差不多完成了,沈小茶难得轻松,忍不住跟阿准开玩笑。
阿准看了看圆滚滚的小狗崽子,深感这项任务的“艰巨“,听得懂人话的小黑小白他自有办法,小狗崽子们可如何教是好?
“多简单,直接把狗子跟羊都拴起来不就成了?”阿俊往嘴里扒拉着饭,含含糊糊地道,反正冬日里野狼出没,狗子们也是要被拘在院子里的。
小狗崽子在桌子地下玩阿俊的裤脚,扯来扯去,搞得他不厌其烦,就忍不住没好气地建议。
小黑小白如果能说话,一定会腹诽: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摇摇头。
突然,阿俊惊喜地叫了一声“你们看!”
沈小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下子愣住了,之前被“催生”的羊居然怀孕了!肚子鼓鼓囊囊的,一看就不是吃饱了被撑的。
这个初冬真是有喜有忧啊,好像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意外,却又在劳碌、意外中间穿插一些小确幸,让人心怀喜悦与希望,情绪虽如过山车般起起伏伏,但日子总归越来越好。
院子里落了一层厚厚的落叶,远处的山在月光下也显得极为冷肃,篱笆上挂着的干葫芦、干丝瓜正在寒风里摇摇摆摆,唯有那一畦绿色的菜苗儿给萧条的时节平添许多生机。
“什么时候初雪呢?真想来一顿啤酒炸鸡套餐啊。”她看着远处铅灰色的天空,忍不住喃喃自语。
第八十九章
晚饭后,距离睡觉还早,三人例行围坐在火塘边剥花生,“阿姐,你上次不是说要用稻谷秸秆给羊垫窝么?”阿俊将花生壳儿抛进火塘,看了沈小茶一眼。
是了,怎么竟把这茬给忘了?她用火钳将几截子看起来很硬的红炭扔进火塘边的破陶罐里,然后盖上盖子闭着,这种炭易燃耐烧,用来煮火锅最好不过。
做完这些,她方缓缓起身往外走去,堂屋被火焰照得明明灭灭,偶尔响起“毕毕剥剥”的柴禾轻微爆裂声,让打瞌睡的阿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看起来可怜又好笑。
外面寒风怒号,她才打开门就被吹了个激灵,罢了罢了,明早再说吧,左右多冻一晚上也没啥事儿,再说了,小家伙们的窝阿准每天都会扫粪,隔几天就会换草,想必也冷不到哪儿去。
她缩了缩脖子,真冷啊,等到寒冬腊月可如何是好?
“阿姐,明天我们上山打柴吗?”阿俊可还记挂着山里的那些果子们呢。
沈小茶含糊地应答一声,哈欠连天“明天再说吧。”院子跟田里的围栏都弄好了,他们终于可以“心大”地好好睡一觉了。
“小黑小白,出去——”阿准骤然醒来,打开门命令两只狗子,小白可怜巴巴地舔了舔自己的儿女,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小黑则直接趴在地上,一副“我不走我就不走,你奈我何”的泼皮无赖狗模样。
两只小家伙磨磨蹭蹭爬到阿准脚边,给自己爹娘帮腔,扯着阿准的裤脚拧来拧去,他没好气地看着这一家四口“明晚你们一家子都出去睡吧!”
两只狗崽子欢脱地爬到自己娘亲肚子底下吃奶,一副“奶狗得志”的可爱模样。
沈小茶走过去撸了两把奶呼呼的小狗崽子,压下心底的疲与懒,挣扎着草草洗漱后就上床睡觉了。
次日,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响晴天儿,就是中午之前有些冻手冻脚,好在她因为要做饭走来走去,反倒不觉得冷。
阿准跟阿俊忙不迭地将稻谷秸秆重新摊晒开来,打算今天就把狗崽子们的窝铺好,让它们正式开始履行“看门狗”的本职工作,狗子一家四口对此自是一无所知,还在秸秆堆儿里疯来疯去,任阿准多次呵斥、驱赶都无济于事。
“呵,就疯吧你们。”他笑骂一句。
沈小茶看了看堆在院子角落里的红薯、土豆若有所思,之前挖破挖残的红薯、土豆早已制成淀粉晒干保存起来了,屋里堆的都是个头匀称的大家伙,还没来得及搬进地窖,剩下的小土豆、小红薯们被堆在院子角落里,再冷些怕是要冻坏了。
吃完饭,阿俊一直催促沈小茶赶山捡柴禾,她置若罔闻忙得昏天暗地——两口锅都烧上水,架上之前买的大蒸锅,将洗好的小土豆一股脑倒进去,估摸着蒸煮大概20-25分钟后出锅,此时的小土豆们熟而不烂,表面的皮轻轻一剥就掉了。
阿俊见沈小茶沉浸于捣鼓土豆,只好跟她一起——早点忙完这些琐事,阿姐才有心事去赶山吧?
“你先剥着,我再去把剩下的都蒸上。”她将一个小土豆丢进嘴里,粉糯粉糯的,不加任何调料也很好吃,土豆真是一种神奇的食物啊,亦饭亦菜,百吃不厌。
午饭前,他们将所有的土豆、红薯都处理完毕了——土豆蒸熟剥皮后切成几毫米左右的薄片,一片片摊开晒在五彩塑料布上,整整晒了大半院子,阿俊甩甩酸疼的手忍不住嘀咕“这又什么好吃的?晒干了又难得嚼,又没啥味儿的。”
“可以炸土豆片啊,又香又脆,一口一片不知道多过瘾,或者没菜吃的时候泡发后跟辣椒、青蒜苗一起炒很有嚼劲,炖汤的话也别有一番风味。”
阿俊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如果他能预知未来,肯定会为自己此时的打脸之言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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