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没有人,一脸的愁态。
“真贵啊,这路费就花费了我好几十两,到地方之后还得住宿,这一趟少说也得要十天半个月,吃饭又是一笔花销……”
自言自语到了这里,他愁得都不免叹了一口气。
秦远如今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钱了,神器虎符可不是白拿的,甲字老大毫不客气的就免除了他那七百八十万两的巨额财富。
如今秦远腰包里也就只剩下当初寒山月给他的那一袋子报酬了,拢共也才三百两不到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寒山月这笔报酬没有分给褚霜剑,这问题谁问谁死。
花这么多钱搭乘燕州商帮的楼船,这倒不是说他秦远有多么豪奢,而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从灵泽州到燕州的路途可不短,要是走陆路,一路上弯弯绕绕,起伏颠簸的,比水路要多走近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的吃喝用度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而且骑马还费屁股。
想到这,秦远停止了掰指头的动作,抬头看向江面,“这也算是出公差吧,回去之后这笔钱我一定要找甲字老大报销……”
“就说花了五百多两……”秦远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自我肯定道,“对,就这么干!”
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一幅长河落日圆的景色。
秦远没有打算进船舱休息,这艘船之所以费用这么贵,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这船上的服务设施太完善了。
酒肆,赌坊,甚至于青楼,应有尽有。
到了晚上,花不起钱住顶层豪华客房的秦远就窝在一楼的普通房里。
左耳边是“买定离手”,右耳边是“公子你坏”,这哪睡得着嘛。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只能是先躲到甲板上来清静清静。
当然了,甲板上也不仅仅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背着一柄长剑的年轻人,一脸的冷峻,似乎也是来躲清净的。
这年头,行走江湖的人不是佩刀就是负剑,这都已经不新鲜了。
就连秦远,虽然有黑色尾戒可以纳物,可也还是弄了一柄长剑跨在腰上,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帅气。
秦远每次来甲板,都能够看到那个负剑少年站在那里,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他面朝大江,时而驻足远眺,时而又低头沉思,一副高手架势,整得很像那么回事儿。
两人虽然每日都会见面,可秦远和那少年都没有要去和对方搭话的意思。
原本这次应该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交流,可让秦远没想到的是,那个少年却忽然转头打量了他一眼,随后迈步就向着他走了过来。
走到跟前,负剑少年先是看了一眼秦远腰间的佩剑,这才开口道,“不知阁下是哪门哪派,学的是哪一路的剑术?”
秦远愣了一愣,这才笑道,“我不是剑修,也没有门派。”
这话说的倒不假,秦远是诡术师,而且神庙在世人眼中也不是门派,而是一所正义的监狱。
“哦?”负剑少年有些意外,脸上露出了一丝欣赏的微笑,继续道,“阁下一介散修,竟然能够坚持每日来这甲板上观江潮锤炼意志,看来你的剑术天赋不错。”
秦远又愣了,心想“这人在说什么呢?什么锤炼意志,什么剑术天赋,我不是都已经说了我不是剑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