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归训,但是语气里满满的心疼,钱小多也全都听出来了。于是,她再次冲着钱瞎子咧着嘴笑道,“爷爷,我没受罪”
钱瞎子被她这回答,给直接气笑了。
哪用得着她说啊!光是看钱小多这生龙活虎的模样,就知道她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吃苦了。
想到这里,钱瞎子先前的担忧,倒是被彻底的放下了。又问她,“饿不饿?要不要爷爷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饿不饿!”钱小多疯狂的摇头表示,然后一挺小胸脯,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这次可是提前都做好准备了。”
既然没受罪,也没挨饿,钱瞎子便催她赶紧回阳间。
钱小多也想到了眼见的钱老二和钱大伯他们,心里也挂念的很。再次眉眼弯弯的冲着钱瞎子笑了下,嗳了声之后,便拿出了传送符。
符纸一燃完,钱小多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钱瞎子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传讯符,传递了一个讯息出去。
这一次,钱小多被关押的时间可真不短。
整整十天啊!
十天没见面了,钱小多是真的还蛮想钱老二和杨淑琴他们的。不过传送符将她传送到家里的时候,正好是半夜。
大晚上的,不用说,钱老二和杨淑琴他们肯定都睡着了。钱小多也不想大晚上的把人从睡梦中弄醒,便将书包放下,拿着换洗的衣裳,蹑手蹑脚的去了淋浴间洗漱。
十天没洗澡,身上都有味儿了。
等到洗完澡后,钱小多一身轻松的回到自己房间里,躺在那暖棉棉的大床上,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还是自己这床上睡得舒服啊!
没一会儿,困意上涌,钱小多眼睛一闭,就沉沉的睡着了过去。这一觉,使得钱小多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最后还是被外面的说话声和哭泣声给吵醒来的。
钱小多听到声音,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就看见客厅里不光是站着钱老二和杨淑琴,还有一对穿着朴素,外表看起来已经有五六十岁的男女。
她看了一眼,便认出这来人了,是钱家在村子里的亲戚。钱小多记得,大年初一那天,钱老二和钱大伯带着她去村子里拜年认亲戚的时候,这对夫妻当时还给她塞了一个红包。
钱小多的记性一向来是不错的,她甚至还记得,那会红包里包的是一张粉色的毛爷爷。
别看一张毛爷爷钱不多,但是搁在乡下人眼里,能包出去给亲戚家小孩的,必然是两家关系比较亲近的这一种了。
事实上,那会钱老二还让钱小多喊这两人为,“来大伯,和来大伯娘。”
男的叫钱有来,女的是他的媳妇。跟他们家确实是有亲,还是那种没有出五服的亲戚。
要是以往,钱小多瞧见了对方上自家来了,肯定是要过去打声招呼的。但是再看到对方悲伤的表情,红肿的眼睛,和自家爹妈脸上无奈中又带着些许的唏嘘,使得钱小多犹豫了一下。
当然她这边开门的声音,已经被钱老二和杨淑琴注意到了。
两口子瞧见钱小多归来,自然是高兴的。但是这会,却也没办法去顾着自己的欢喜了。
钱老二便冲着钱小多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钱小多走过去,跟那钱有来两夫妻问了好,立刻就被杨淑琴给拉进厨房里去了。
进去厨房后,钱小多听见外面隐约传来的说话声,便压低了声音,问杨淑琴,“妈,出什么事了啊?”
外面的谈话断断续续的,除了悲伤之外,时不时还响起来大伯娘气愤的痛骂声。
杨淑琴这会的眼眶有点红,听见钱小多询问后,洗着水果的手不由得一停顿,语气伤感的说道,“你健翔哥没了”
钱小多听了,很是惊讶。
杨淑琴嘴里的健翔哥,是钱有来的二儿子,也是村里难得的出息人。
钱小多虽然被接回来的时间不长,跟着钱老二他们住在老家的日子更短。但是在过年那段时间,没少听村里人上他们家来玩时的谈话。
大家谈论最多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自然就免不了,说起谁家的娃,怎么怎么的有出息了。
钱健翔便是其中的代表人之一。
他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北京医科大学的高材生,甚至一路读到博士,最后回到了a市,在市一院里面工作。
要说他从北京这种大城市里面回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只不过想着父母年纪逐渐的大了,想要就近工作,方便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