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东呵呵一声冷笑,心下恍然。
难怪刚才他直接下令,把二叔和族老们抓起来审问时,获得了那么多的奖励,想来这些人按原本的剧情,成了马家的钱袋子。
如今殷东让人把他们抓了,改变了剧情,让马家失去了殷家这些钱袋子,等于是逆转了一族人的命运,获得的进化之力多一些,也正常。
殷东的脸上表情不断变化,自然也没发现杨伯看过来的眼神,也透着惊讶,还有敬佩之色。
杨伯也是闻言知意,一听殷东说让查他二婶,就明白言外之意,是怀疑真凶是二婶娘家人。
恰好,他跟简家有一点亲戚关系,知道简家真假千金被换的秘密。
他还知道简家真千金被假千金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简家父兄把事情都捂下来了,唯有简母为女儿不平,却摔了一跤,瘫在床上好些年了。
现在他真是觉得心里发凉,觉得简母摔成瘫子,怕是跟简家假千金有关。不,或许是马家人也有参与!
当年简家的家产也不薄,假千金的嫁妆可以说是十里红妆,难保不是马家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让简家被逼拿出那么多的嫁妆?
……
一个个念头,从杨伯脑中浮现出来,让他有种立马去简家寻找答案的冲动。
“杨伯,我进去看我爷爷,你问一下澄心园的人,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殷东的声音传来,让闪神的杨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杨伯应了一声,转身看向澄心园的殷家下人时,瞬间变脸,一下子变得煞气外放,慑人无比。
本来想要倚老卖老的殷家老仆福伯,缩了缩脖子,不敢炸刺儿了。
倒是福伯的儿子成贵,仗着老爹是老太爷的心腹,拎着一把花锄,梗着脖子吼道:“大少爷,你凭什么让外人来审问我们?我爸才是老太爷最信任的人!”
殷东气笑了。
他看向福伯,呵呵一声冷笑,不轻不重的问:“福伯,你是老太爷身边第一得力的人,亲儿子的规矩就教成这样?还是说,你,早就想叛主了!”
扑通!
福伯给跪了,吓得满头大汗,连连给殷东叩头,慌乱的说:“大少爷饶命,老奴的这个傻儿子脑子坏了,他不是有意冲撞的,是老奴没教好规矩,老奴愿意受罚……”
“爹,你为什么要跪这个丧尽天良有坏种,他烧死了亲生父母,是个畜牲不如的玩意儿……啊!你为什么打我……”
打成贵的,不是福伯,也不是殷东跟杨伯,而是成贵的弟弟成平。
成平的冷汗也吓出来了,真想打死亲哥算了,这个要坑死全家的蠢货,被人卖了还数钱的蠢玩意儿。
情急之下,成平夺过花锄,就给了亲哥后脑勺,打出一个血窟窿了,再给殷东跪下,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求大少爷原谅我哥,他是个傻子,被二夫人娘家侄子哄骗,才会胡说八道的。他是记着老太爷的恩情,记着我爹说要忠于殷家,以为大少爷真的做错了事。”
没想到成平动作这么利索,这么果断,还挺会给自己哥哥开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