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是提醒李清许了!
他把自己的大掌从赵翠花的手里拿出来,把前面放着的两个木墩子踢过来,扯了下自己的裤腿坐上去,看着他娘,笑得有点痞:“没事,明天全村的人就都能知道
了。”
“你说啥玩意?”赵翠花气的很拍了下李清许的肩膀:“你说啥呢你这死孩子,我可告诉你,事没定下来之前,你可不准给我跑出去到处乱说—!”
都处上了,还想怎么定?
李清许抬眼打量着自己的娘,看着他娘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有些软了语气,轻声道:“这样吧!娘。”又用商量的语气道
“您先试着跟她处处看,不行就再说怎么样?”
要是到时候真不行,他就再想能行的法子让它行,总之不至于让这事就这么一直僵着。
再说办法都是人想的,他还不信他就想娶个热乎婆娘回来,还能一直娶不回来了?
赵翠花听着自家儿子的话,蓦地一顿,斜眼瞅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娘不满意你可赶紧跟她断了。”
李清许站直起身,拎起木墩子把它放回原位,答非所问着,道:“您先跟她处处看再说。”
“成,那到时候我就会会这城里的娃儿!”赵翠花一拍大腿,气道
男人放着木墩子的手一顿,有些无力地睨了眼现在浑身都雄赳赳气昂昂的娘,又不是让你去打仗,这模样怎么搞得跟个勾心斗角要去唱大戏似的呢?
最近天气热,院子里的地上又干又热的,家里的几个泥崽子总是在院子里疯玩,跑的满头大汗的,李清许就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水上了,掌心聚拢,在院子里洒水降温。
他正洒着水,就听二娃响亮的一声嚎叫:“苏姐姐,你来啦—!”然后又用自己玩的脏兮兮地小爪子,去抓李清许的衣尾,兴奋道:“叔儿,苏姐姐来啦!”
看着自己身上那双脏兮兮的爪子,李清许嫌弃的把它拍开,又拿他刚刚拧出来的湿汗巾子,蹭着被二娃抓脏的地方,等都弄干净了,他才抬眸去看已经和几个泥崽子打成一片的女人。
这里只有二娃是和玉遥真正玩过的,拴娃人小啥也记不住,如果你只是和他说过话的交情,他转眼就能给你忘得一干二净的,再见面,懵懵地看你,请问你哪位?
上次去抓鱼,柱子上学就没参与,只有二娃去的,最近柱子倒是放假了,二娃已经在那边热情的跟玉遥,小嘴张着开始嘚不嘚地介绍开了,兴奋道
:“姐姐姐姐!”
“这是拴娃,我小弟弟,这是柱子哥,是我的大哥哥!”
李清许随手把洒水降温的木盆搁放在一边,腿勾直,屈起脚背踢过来一个木墩子,他坐在上面敞着腿,温柔抬眸地看着那女人跟家里的几个泥猴崽子凑在一堆玩的其乐融融得景象。
像极了,他心中的岁月静好,长乐未央。
也莫名抚平了,他满身的躁毛麟角。
玉遥笑吟吟的摸了摸这些活泼可爱的崽崽,从兜里翻出几块水果糖,一人给了几颗。
几个崽崽开心的眼睛都快笑没了,就差一蹦三老高表达他们的喜悦之情了,糖啊——!
可惜,幸福的时刻永远都是短暂的,糖果在他们的小手里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一只粗糙无情的黝黑大手给截胡了。
那只无情的黝黑大手把几个泥猴手里紧抓着的糖果,全都给夺了过来,然后在手掌心里扒拉了几下,一人给他们分了一颗,才冷冷地道:“吃这么多也不怕把牙给崩坏了?吃一个尝尝味得了。”
柱子读书多,现在也知道个四五六了,勇敢的举起他的爪子,懵懵地问道:“叔儿,吃糖果为什么会把牙崩坏啊?”
李清许:
玉遥被逗得忍不住轻笑了声,眉眼弯弯地揉了把柱子的脑袋。
他冷眼瞥了眼柱子脑袋瓜子上面那只纤珪玉手,然后看着专门他拆台的小泥猴崽子,扯嘴凉凉道:“等你在读个几年书,再过来跟我掰扯,现在领着你俩弟弟上一边玩去。”不够碍他的眼了。
总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一个劲儿地扒着那女人就不撒手,那爪子脏成什么德行了也好意思牵人的手?
泥猴们并不愿意走,撅着屁股还想凑到玉遥的身边玩,让李清许轻力的一脚踹走一个,手腕扭动,晃着他掌心里的糖果,威胁道:“以后都不想吃糖了是吧?”
“那姐姐,我们就在那边玩,你想玩了就去找我们。”柱子看着小叔儿手里一把的糖果,识时务赶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