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啊,沈翰飞这个人从小就十分古怪,无论是脾性还是想法都很奇怪。别看他外表如此温和好说话,实际上他自幼开始就非常叛逆。只要是自己决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准备上高中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哪根神经不对劲,硬是要跑到那种乡镇去上学。明明特术学校的资源十分优渥,以他身份在这里不仅能享受到最好的优待,还能接触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
“但是他呢,居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种与神俱来的福利,自甘堕落地跑到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去上学。噢,我不是说你们学校不好,而是相比之下特术学院里的资源更好一些。”
“他简直就像一个不听劝告的纨绔子弟,宁可独自一人跑到那么偏远的小镇里上学这么多年,也不接受家里给予他的特权……”
一路上于慕晴不停地把对沈翰飞的不满发泄出来,一点也不把沐白裔和东绮云当做外人的样子。
东绮云知道她只是嘴上发发牢骚,并不是真的对他有很大的成见。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两人关系还不错,才能肆无忌惮地说出这些话。
处于礼貌,东绮云一言不发地听着,并不往心里去,只是默默记住一些自己觉得有用的东西。
沐白裔一边点头附和着,一边也自己对他的意见给说出来。两人难得在同一件事情上如此契合,一时之间竟像喜爱八卦的小女生一样,把沈翰飞整个人从头到脚、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议论了一遍。
只差没把他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给扒出来了,当然,大部分都是于慕晴兴致盎然地说,沐白裔认真地听着,还是不是附和着,简直给了她极大的鼓励。
之所以最后没把某人喜欢的颜色底裤给扒出来,也是因为她们走着走着,便瞧见某人不知何时停在前面,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们。
那仿若要吃人的目光注视着她们,让于慕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喋喋不休的话语顿时安静下来。
“……翰、翰飞,你怎么还没进去呀?”她心虚地讪笑着,默默朝着沐白裔的方向靠近一些。
她和他几乎从小一起长大,也正是了解他的本性,所以知道此时他一定开始动怒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敢在在别人面前这么吐槽他,还有越说越勇的趋势,这要是放在之前可连想都不敢想。
沈翰飞看似性格温和,但她知道他真正生气的样子是非常恐怖的。
沐白裔倒是无畏地回望他,巴眨着眼,歪了下脑袋,好奇问道:
“你在下面看到什么了吗?”不怕死地问道。
一听她开口,沈翰飞的脸色更黑了几分,难看的脸简直恨不得当场杀人灭口。
于慕晴目瞪口呆,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天啊!小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瞧他那一身狼狈的模样,一定很不愉快!
掉进那深坑如同走在大街上掉进下水道一样,差不多是社死状况。若换做是她,她也一定不希望有人提起这事,让她回忆起如此不堪的经历。
小裔居然还敢当面说出来,她从未见过他脸色这么难看的时候。噢,差点忘了,上次被某人打了一巴掌时,他脸色好像也是这么难看的样子。
哦,那没事了。
想起这一茬,她又松开了手。反正上次也没事,这次一定也不会有事。
以女人的直觉,这种迷之自信是小裔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