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
钟父一直没睡,在等消息,闻言神色激动:“真的?”
季修点头,看了一眼房间里同样在等消息的钟时溪:“明天是工作日,上午十点钟,我陪你去办理离婚。”
钟时溪从沙发上起来,同样十分兴奋,确定消息的真实性后,又询问起事情经过。
季修简单说了说:“也没什么,我上午联系朋友,下午带他们一起上门去了一趟金家,和金时博‘友好’地交谈了两个小时,然后金时博就答应离婚了。朋友们帮忙一场,我也不好就这样让他们回去,陪朋友们吃了顿饭,所以才回来晚了。”
钟父连忙道:“这吃饭花了多少,小季你和我说,不能让你出,麻烦你帮忙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季修知道钟父为人,推拒来推拒去,也没什么意思,随意答应了下来。
末了,他笑了笑道:“大家也早点睡吧,明天就可以退房回家了。”
钟时溪点头,心里一颗大石落下。
终于,可以结束这一桩错误的婚姻了。
对于这位好心又英俊的邻居,她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好感,想起对方的吃货属性,心道回去之后一定要多多请对方吃饭,回报他的帮助。
次日,钟时溪在民政局外面等金时博。
心里本来十分不安,结果到了约定时间,看见对方鼻青脸肿、畏
畏缩缩走过来的样子,她顿时一愣,突然想起邻居说过的那句话。
家暴男,大多是窝里横,真碰上不要命的,跪的一个比一个快……
钟时溪对金时博更加鄙夷,这样的人,活着实在玷污了空气。
因为两人都有意愿,钟时溪也不想要金家的财产,离婚手续顺利办理下来。
钟时溪在门口狠狠地唾了金时博一口,拿着绿色离婚证,转身就走。
金时博脸色难看,忽然注意到了在门口等待的一个年轻男人。
季修冲他一笑。
金时博想起昨天上门的那一群赤膊大汉,身上一痛,再不敢多看钟时溪一眼,飞快地垂下头去。
他这样的人渣,只会欺凌弱小,真碰上比他强大的,连报警都不敢,生怕日后被纠缠上,再也没有好日子过,哪里还敢再招惹钟家人。
……
离婚之后,钟时溪又去辞了职,带着父母和女儿,和季修一趟车回了家。
之后网上还是风风雨雨,有人不断深挖金时博身上的事,金时博彻底成了一个笑话,连在老家的金父金母都知道了情况,打电话打不通,打给钟时溪。
钟时溪冷淡地说了金时博家暴,两人已经离婚的事情,劝他们将金时博送去精神病院,免得他又伤了别人。
金父金母本来对儿子娶个二婚女人很是不满,平时多有为难钟时溪,现在倒是悻悻然,再也不敢还嘴,挂了电话。
钟时溪吐出一口气。
“别想那些事了,溪溪,快来看看,这菜火候够了吗?能不能出锅?”钟母在厨房喊她。
钟时溪应了一声,将事情抛在脑后,转身进了厨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将锅里的东坡肉小心盛出来,让钟母端出去。
然后她冲着客厅喊了一声:“宁柠,洗手吃饭了。”
宁柠是小孩子,身体弱,即便在室内也穿得十分厚,圆滚滚,雪白可爱,像一个糯米团子。
她听话地答应了一声,跳下沙发,抓住外公的大掌,要他一起去洗手。
钟父哎呦哎呦地叫,实在没忍心拒绝这个可爱的外孙女,逗她一下,陪她去了洗手台。
钟时溪又将另外几道菜盛出来,脱掉围裙,擦干净手,对着玄关的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口,开门去敲隔壁的
门。
钟母冲钟父使了个眼色。